自己还以为她住在枣园孤孤单单冷冷清清,但她完全不是这样。考虑事情也面面俱到。很难想象,谢莺莺是出自花界之人,她可比很多正常出身的女子都要优秀和自尊的多。
日子过得飞快。朝廷里关于新科进士们的官职安排的日子即将到来。这短短的十来天时间里,春闱高中的这些进士们可谓是比平日读书的时候还要忙。托人走关系送礼物拜师长忙碌不休,就是为了授官时能有好的安排。林觉一点这方面的动作也没有做,连方敦孺严正肃那里也没去见,完全抱着一副听天由命的心态。这一点,连郭冰和郭昆都看不下去,跑来说了林觉一顿。若不是郭冰不能这么露骨的为自己的女婿跑官的话,郭冰都想亲自出马了。
林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并不是不想去找一找门路,但他知道方敦孺和严正肃的脾气。找他们其实是没用的,找了也是白找。再者自己怎么也是新科状元郎,即便不去活动,授予的官职也该是不差的吧。
四月十二日辰时,朝廷圣旨下达,新科一甲进士三十八名聚集于政事堂吏部房衙门前听旨。当宣布林觉的官职之时,整个广场上顿时一片哗然。新科状元林觉被授于的一个叫崇政殿说书的官职。
林觉并不知道这个崇政殿说书的官职是个什么官儿,吏部房官员向林觉解释道:“这个官职可了不得,崇政殿说书隶属翰林学士院,职责便是在当今圣上读书的时候陪侍一旁。倘若圣上遇到书中难题,需要解说释疑的时候,崇政殿说书便是替圣上解说经史的那个人。这可了不得,天下谁有这般荣耀?”
林觉一头雾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他发现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有的人捂着嘴巴窃窃私语,有的人眼睛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有的人带着一种惋惜的眼神看着自己。倘若这个官职当真这么重要的话,众人应该眼带羡慕嫉妒恨才是。
林觉偷偷询问站在身旁的探花郎刘西丁,刘西丁面露怜悯之色叹道:“林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总之总之这个官职,哎!不是什么好官职啊。你可是状元郎啊,朝廷怎么能这样?林兄,你不是梁王爷的女婿么?赶紧走走门路,换个官职。哪怕是京外当个县令也好啊。”
林觉不用多问,只听刘西丁这几句话,便知道这个所谓的崇政殿说书是个什么官职了。之后,林觉又陆续的听到了一些小声的议论,更加证明这个所谓崇政殿说书的官职不过是个边缘化根本毫无权责的小官。虽然是正七品的官职,符合一甲授七品的规矩,但一定是个毫无用处的官职。
其他一甲进士的官职也都纷纷宣布。榜眼杜微渐进了枢密院,探花刘西丁进了政事堂户部房。其余的人有的进两府,有的进三司衙门,有的进御史台,再不济的也是去了寺卿等机构任职。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大多数人都是满意的。而越是宣布,他们看林觉的眼神便越是怜悯。一甲最后一名的官职都好像要比状元郎的官职要好。
临散去时,杜微渐忍不住幸灾乐祸的对林觉道:“林兄,你的官职最令人羡慕啊。你瞧,这么多年兄虽都授予了官职,但只有林兄的官职是在皇宫大内之中。而且还能见到皇上,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杜某可羡慕死了。”
林觉还没说话,刘西丁在旁皱眉道:“杜兄怎么说这样的话?这时候说风凉话有意思么?同年三甲,何必如此。”
杜微渐冷笑道:“你可真是管的宽,你刘西丁不就进了户部房么?我可也不差。想要管我,等你做了我的上官再说吧。不过,也说不准,没准哪天你当了我的下官呢。我一定比你升得快。哈哈哈。”
杜微渐说罢大笑离去,刘西丁骂道:“这个人,说话恁般不中听,一点风度也没有。”
林觉笑道:“不要生气,他爱怎么讽刺怎么讽刺便是。他得了第二,心里不顺,这回还不让人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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