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要不今天就先去探探口风，如果人家校长有这个意思，咱也好准备准备。”春书立磕了磕烟袋，接着说，“还有，今天去你先到冯术家里看看，看他能不能给咱指点一下，‘是亲三分向，没亲向本庄’，冯术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春天点了点头没吱声。

    4.

    吃过早饭，春天就骑上车子去了镇里。

    到了户山中学门口，春天看了看手表，还不到七点。

    寂静的校园里一个人也没有，偶尔有几只小鸟呼啦啦地掠过，站在法桐树的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春天推着车子去了教师家属院。

    教师家属院是用以前的学生宿舍改建的。每家两间正屋，两间偏房，一个小院。家家门口都有一块小菜园，或种青菜，或种花卉。盛夏时节，花红菜绿的非常好看。

    家属院大约有二十多户人家，七八排房子，春天也不知道冯术的家在哪。

    大早晨的，也没个人可以问。

    春天正在发愁的时候，刘淑珍突然从胡同的拐角处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垃圾袋。

    刘淑珍看到了春天，春天也看到了刘淑珍。

    春天推着车子，迎着刘淑珍走了过去。

    “嫂子，你去干嘛呢？”春天笑着向刘淑珍打招呼。

    “小春，你咋来的这么早呢？”刘淑珍微笑着说，“先去家里吧，后排中间那个门儿就是，你哥在家呢，我去送垃圾，很快就回来。”

    春天按照刘淑珍的指点来到了冯术的家门口。

    门是开着的，冯术正在院子里的自来水龙头前洗漱。

    “哥，起了呢？”春天停好车子，进门向冯术打了个招呼。

    “哦，春天啊，”冯术吐了一口牙膏沫，含糊不清地说，“你咋这么早？”

    “在家里天天早起，习惯了。”春天说完就站在冯术旁边，看他洗漱。

    冯术也就没再作声，一个人忙活着。

    其实，冯术看到春天空手进门就有点不高兴，一直在心里埋怨春天不懂事，哪有第一次登门就空着手的？

    所以冯术也就假意忙着洗漱，不去理会春天，故意要给他点难堪。

    5.

    刘淑珍送完垃圾进了院子，就看到春天没有进屋，而是尴尬地站在冯术身边看他洗漱，刘淑珍就知道肯定是冯术嫌弃春天空手进了家门。

    冯术这人把财物看得太重，刘淑珍不知劝过他多少次，可冯术总是听不进去。

    “春天，站在院子里干嘛？进屋啊，来来来···”刘淑珍急忙招呼春天进屋。

    春天看了看冯术和刘淑珍，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也就转过身跟着刘淑珍进了屋子。

    冯术家的正屋是两间，里间是夫妻的卧房，外间是客厅，摆了两张沙发，一个茶几。墙角处摆放着一张小床，是冯术的儿子晚上睡觉的地方。现在放暑假，冯术的儿子在石门沟子村的父母那里，小两口过着清闲舒适的日子。

    “屋子有点乱，刚起来还没顾得上收拾呢。”刘淑珍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茶几上的东西，又给春天倒了一杯热水。

    春天很客气地向刘淑珍道谢。

    “早饭吃了吗？”刘淑珍又关切地问，“我过会儿就要做早饭，没吃的话待会儿一起吃。”

    “嫂子，我吃过了，村里人起得早，五点多就开始做早饭了。”春天解释着。

    刘淑珍笑着自嘲了一句：“是啊，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变得越来越懒喽”。

    春天笑了笑没有接话茬。

    6.

    冯术还是在院子里不紧不慢地洗漱着，一边支楞着耳朵听春天和刘淑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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