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响指,心道总算是找到突破口了,当即笑嘻嘻道“那……两位师弟,师兄我在这破房间里待几天了,实在是闷得慌,想去大秋会又去不成,这会正好我大哥回来了,我去找他聊会天,两位总不会拦着吧?”
“这……”二人一时有些犹豫。
“哎哎哎,两位师弟这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荀玉宁换上一副哭腔,动之以情道“可怜我堂堂荀门二公子,参会名额被人抢了、还被关了禁闭,好不容易等大哥回来了,想找他聊会天都不行,更别提我大哥心情不佳,咱们当兄弟的,总要为彼此分担一些不是吗?”
荀玉宁在“兄弟”二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意指咱们师兄弟也是兄弟。随后他一指不远处一间亮着灯火的阁房,道“就在这荀门之内,本公子也跑不远,若是魏老回来,两位师弟大可让他去找我,若我真的乱跑,便让魏老打断我腿,我荀玉宁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二公子言重了!”
两名弟子眼看着荀玉宁就要发毒誓,忙汗颜道“我们这点还是相信二公子的,二公子请自便就是。”
“好!”
荀玉宁大笑一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像只脱困的游鱼般扬长而去。
但他这回还真是找荀玉展去的。
不过,找的却是麻烦。
此时,在那间不大的书房中,荀玉展方才送走了魏定山,便颓然地盘腿瘫坐在软垫上。他两手摩挲着那木匣良久,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再次将木匣打了开来。
随后,他满面凝重,双手捧着那匣中的两柄短剑,缓缓地将其托起。
烛光摇曳,拖着斜长的影子映在剑鞘之上。网手机端
而随着这忽明忽灭的烛光,那原本无华的黑木剑鞘竟由里向外隐隐地透着一抹深邃的幽蓝。
深蓝的光芒几与黑色的剑鞘浑然一体,若非心细,却是极难察觉。
荀玉展先是一惊,伸手触碰之时,又好似石子落入一汪静水,那蓝芒竟如微波般荡漾开来,尔后消逝不见。
荀玉展以肘擦了擦眼睛,像是在确认自己方才是否眼花。
接着他直起身子,挺腰正坐,将两柄短剑郑重地置于自己腿上。随后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用力地握住了其中一柄短剑的剑柄。
略一用力,却拔不出来。
荀玉展咬了咬牙,卯足了劲试图往外抽,但那剑身与剑鞘仿佛是黏连了一般,纹丝不动。
“为什么?”
荀玉展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悲怆,他低垂着头,将脸深深埋下,低喃自语。
“为什么?”
他又问,却无人能给出答案。
“哟,大哥,你怎么突然有心思摆弄起那两把破剑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饱含着嘲弄的讥笑,荀玉展浑身一震,接着手忙脚乱地将那两柄剑放好,期间还不慎用胳膊碰了一下木匣一角,磕的生疼。
荀玉展表情抽搐了一下,随后略显狼狈地转过身来,便见荀玉宁抱着双臂半倚在门边,一脸不怀好意地样子。
荀玉展尴尬地笑了一声,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没、没事,就……刚刚突然在角落里见到个这个匣子,一时忘了里面放的是什么。”
显然这个拙劣的谎言比不解释来的更让人嗤笑,荀玉宁捂着额头仰面放肆地笑了起来,随后他看向荀玉展,毫不客气地挖苦道“依我看呐,大哥怕不是在大秋会上出了丑,现在跑回来临时抱佛脚了?”
荀玉展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若是大哥不嫌弃,小弟倒是乐意指点一二,这样明日大秋会时,大哥说不定还能在哪家弟子的手下走上一两招,如此神速的进步,届时定让人瞠目结舌、拍手叫好啊!”
荀玉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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