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实证明，他有些高估某人的智商。鼓起腮帮子咀嚼了十多下，北方满脸不悦噗地把芯片吐出来。似乎是觉得对方在戏弄自己，深海栖姬瞪了身侧的男人一眼继续转入吃糖模式。“伴侣你坏，这不好吃。”

    听到对方的抱怨，王志一脸蛋疼的表情。他连这玩意是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拿来整蛊别人？退一步说，明明是你想当然把这当食物往嘴里塞，它不消化难道怪我咯？

    在从零开始的世界与北方缔约后，可以听懂她对话的王志也曾想通过这位栖姬了解深海内部的人事架构兵力部署等内部机密。但他很快发现，这个想法纯粹是海市蜃楼。这个从舰娘制造机里跳出的北方栖姬，已经和过去统领大群深海、在太平洋北部区域耀武扬威的深海大不相同。她就像一台被格式化的电脑，虽然操作系统还在但硬盘已经被清空。除开少数曾与之关系密切的存在，她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就算是此次路过的南方栖鬼，北方同样是一问三不知。

    北方这里碰了个钉子，王志不得不转而寻求另一人的帮助。“喔酱，”取出一条咸鱼丢给在桌下和椅子腿玩闹的栖装，王志对乖乖站在一旁的深海少女招手示意。“这东西，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先是左右摆动脑袋，接着上下晃动脑袋。少女在动作的同时，口中发出喔喔的叫声。依靠缔约带来的无障碍交流，王志很快理解了她的话。“我没见过它，伴侣。但我曾经听说过。”

    露出欣慰的笑容，王志连忙示意对方继续说。小臂粗细的触手末端黏住芯片，被冠以喔酱之名的深海空母小心谨慎用玉指擦拭着上面留下的口水。“这是觉醒用核心，栖姬大人可以靠它突破极限。”

    觉醒核心？王志依稀记得那款游戏里，有名为战舰核心的存在。舰娘在达到规定的等级后，花费若干核心与资源就能完成改造。为了改造后的新立绘或是新技能，许多玩家只得不辞辛劳日复一日去刷这些掉率坑爹的核心。只是声望的改造没有消耗任何资源与核心，让他有些淡忘罢了。“那...这是给北方改造用的吗？”想到这个镇守府吉祥物说不定会翻身成为威震四方的强者，他不免有些激动。

    再度做出摇头后点头的动作，少女轻柔的喔喔声让王志想起了生蛋后的母鸡。“不是改造，是突破极限。”用敬畏的目光注视着王志怀中的萝莉，喔酱操作着触手把芯片放回桌面上。“大人现在变弱了，需要靠它变强。”

    低下头去，只见怀中萝莉一脸事不关己咀嚼着口中奶糖。知道对方根本不上心，王志只好叹了口气继续代劳。“那你知道如何使用它吗？”而这一回，喔酱没有再点头了。“抱歉，伴侣。这是大人们的不传之秘---”

    不传之秘，那就意味着整座岛只有北方会用它。而在北方已经失忆的当下，这块芯片的用途还不如一块糖果。起码后者能让深海栖姬老实上十多分钟，前者不能。在心底腹诽着南方这种故弄玄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王志赶紧对有些沮丧的深海少女表示错不在你。好言相劝数分钟让她不再难过后，已经把芯片丢进个人空间的他随口问道：“对了喔酱，你认识南方栖鬼吗？”

    头顶栖装垂下的触手如同风中杨柳那样扭来扭去，深海少女这回没有摇头的动作了。“知道，伴侣。”似乎在组织着语言，她喔喔的语速变得十分缓慢。“她很喜欢北方大人，北方大人也很喜欢她。”言至此处，喔酱一贯平静的脸上难得浮现起笑容。“以前，她每年都会来找北方大人玩。还会从人类那里买很多很多零食，作为礼物送给大人。”

    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些黑历史，还是把它忘掉好了。将‘北方以前就是吃货’的结论从脑海中赶走，王志干咳几声装作不经意道：“那你知道...她对塞壬是个什么态度吗？”

    “敌人。”眯起了鲜红的双眸，深海少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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