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肠寸断。
唐为天听出声音,慌张道:“公子怎么……我去叫人点灯……”
“不用叫人,我这里有蜡烛。”徐础深吸几口气,摸到蜡烛重新点燃,坐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唐为天上前搀扶,“酒真是害人不浅,我竟然伤着了公子。”
“不怪酒,怪我,我想看那根神棒……”
“在这里。”唐为天扶徐础坐在床铺上,打开锦缎,取出裹在里面的棍棒,双手捧上,“公子用它打我吧,狠狠地打。”
徐础笑道:“你没犯错,为什么要挨打?收起来吧,我看一眼也就够了。”
“真的不打?”
“不打。”
唐为天重新包好棍棒,“不打也好,这玩意儿……呸呸,神棒打人挺疼。”
“难为你一直带着它。”
“必须带着,全亏了它,我才能长个儿、当将军。”唐为天轻轻摩挲锦缎,一脸的宠溺,马上又道:“公子还好吧?我的一脚可不轻。”
“还好,已经不痛了。”徐础撒个谎,不想让唐为天太担心。
“因为我喝醉了,没使出全力,否则的话……还好我喝醉了。”唐为天不好意思地笑道,“公子怎么来我这里?我让人给你安排了一说而已,反正现在可以随便说了,不像从前,说自己要当皇帝,可是要掉脑袋的。”
徐础“劝动”了唐为天,起身准备告辞,结果腹中真的疼痛,无法挺身站直。
唐为天大为惶恐,搀住徐础,“要不然公子今晚先在我这里对付一下吧。”
“我还是回去睡,那里……舒服些。”
唐为天扶着徐础,一路送回帐篷,铺好被褥,看着徐础躺下,他才吹熄蜡烛,蹑手蹑脚地离开,叫醒自己的随从,交待一番,回自己住处,打一个小小的包袱,尤其是带好神棒,然后抱着薄被,又蹑手蹑脚地来到徐础帐中,席地而睡,很快与昌言之争起鼾声高低。
徐础也是累了,睡着之后什么都不知道,等他醒来,唐为天与昌言之已经备好清水与食物。
昌言之很高兴有人替他服侍徐础,乐得清闲。
铁鸢先让大军出发,自己送客送出十里以外,向唐为天千叮咛万嘱咐,才与徐础告辞,回头追赶部下。
看着铁鸢远去,徐础不由得轻叹一声,又一次希望自己算错了单于。
“公子肚子还疼吗?真应该找个郎中。”唐为天关切地说,他觉得自己与昌言之两人足够服侍徐础,因此没带其他随从。
“不疼。铁大将军待我不薄,我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不知该如何归还。”
“一顿酒而已,以后我替公子回请一顿就是。”唐为天不以为然,牵马步行,走在前头,将自己的坐骑交给了昌言之。
“一顿酒可不够。唐为天,据说蜀王身边有佞臣,你知道是谁吗?”
唐为天扭头看向骑在马上的徐础,困惑地问:“啥是佞臣?”
“没什么本事,只会说好话,偏偏得到主公宠信的人。”
唐为天转过身来,倒着行走,看向后面的昌言之。
昌言之哭笑不得,“我是没什么本事,但也不会说话……而且公子退位已久,不是任何人的主公,哪来的佞臣?”
唐为天傻笑两声,转回身正常行走,“明白了,佞臣就是无耻小人,嗯,昌将军的确不是,蜀王身边……没有这种人啊,反正我没见着。”
铁鸢与唐为天都不会撒谎,徐础换一种问法,“蜀王如今最信任的人是谁,除了铁大将军。”
唐为天想了一会,“那就是鸡公车了吧。”
“谁?”
“鸡公车,就是那种一个轱辘的小车。”
“我问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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