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见过她,尤其是于瞻,肯定认得公主,却一言不发。
看寇道孤的样子,必不知情,他前去思过谷挑战时,曾与公主同行,但是当时人多,他又一身傲气,对当时的世子张释虞尚且不怎么折礼,对混在一群女子当中的公主毫无印象,并不奇怪。
“徐先生有办法救公主一命吗?需要用到我的话,尽管开口。”
虽然那是侍女缤纷,徐础也不愿看她被杀死,“想改变单于的决定估计很难。”
“殉葬的事就不要想了,除非单于看公主貌美,自己要娶,否则的话,绝不会开恩。”
徐础突然想起渔阳王张庚,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否认得自己的姐姐,他似乎不会守秘,一旦开口说出来,将被处死的就不只是缤纷一个人了。
“如果周参军能给公主保留一些尊严,足感大恩。”
“这个我可以想想办法。”周元宾侧身道:“进去吧,外面太冷。”
“我站一会。”
周元宾没有强求,留两名仆人盯着徐础,自己回屋饮酒取暖,心里想的全是单于夫妻,早将“芳德公主”抛在脑后。
多半个时辰以后,徐础回到屋中,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语。
周元宾已有三分醉意,开口道:“想救公主一命,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徐先生亲自出马,劝说单于改变心意,至于如何劝说,徐先生比我明白。”
“单于并非真心需要我当他的谋士,只是要让外人看到我向他俯首称臣,并不会因此改变心意。”
周元宾笑道:“单于是有这个习惯,别人越不愿意,他越要勉强。但是一样,单于做给别人看,徐先生何不有样学样?你现在什么都不做,公主死后,人人都说你无情无意。”
“我的名声早就毁了。”
“徐先生自己决定吧,也就是这两天,襄阳之战一结束,单于必然乘兴祭奠贺荣平山。”
周元宾继续自斟自饮,突然笑道:“徐先生其实并非什么都不做,你劝我做那件事,有一点是为了公主吧?毕竟单于一出事,殉葬就不是当务之急了。”
徐础挤出一丝微笑,没有回答。
周元宾却生出感慨,“要说聪明,徐先生是真聪明,早早谋划,别人以为你做这件事,其实你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我差点上当,差点上当啊,中宫提醒得对,徐先生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能信。刘有终当初怎么说徐先生来着?闭嘴治世,张嘴乱世,还真是没错,哈哈。”
徐础根本没在听,心里还想着如何能救缤纷一命。
外面天色渐暗,周元宾吃饱喝足,唤来仆人点燃蜡烛,起身伸个懒腰,“徐先生还是吃点东西吧,有我在,至少是好酒好肉,等我离开,徐先生未必还有这么好的待遇。”
徐础笑了笑,“正好提前习惯一下。”
周元宾摇摇头,示意仆人收拾残局,又伸个懒腰,“屋里憋闷,我出去走走。”
主人一出屋,两名仆人互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驿站里关着一批被俘的百姓,其中有数名妇人,必然引起周元宾的兴趣。
仆人将桌面收拾干净,退出房间。
徐础守着孤灯,心绪起伏不定。
房门突然被撞开,周元宾被仆人扶进来,脸上带着血迹。
徐础吃了一惊,起身让开。
周元宾大声怒道:“好个贱婢,下手真狠,我要杀了她,杀她全家,一个不留!”
仆人连连称是,用绢帕给主人擦拭脸上的血迹,干净之后,露出几道深深的指痕。
周元宾要来铜镜,照了一下,心中更怒,“最毒妇人心,留长甲指者尤其狠毒。还站在这里干嘛?去请百骑长来,让他给我报仇。”
仆人领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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