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
商天殷自然也明白其中的艰难,脸庞上露出难掩的惭愧,还有浓郁的无奈,他低声道,
“赵家内部,铁桶一块,但凡是任何进入赵家内宅的人,都经过了严格的审查,而且,都得在赵家呆上十余年之久,才有资格。”
“风雨楼根本没那么长时间准备,所以刺探不进去!”
“而关陇驻军那边呵,赵虎勋身为一军的副将,其行踪更是保密的很,军中的大小事宜,也是无法探查,就连探查到他们调兵遣将,也只是偶然发现的。”
“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咱家明白!”
吕行抒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脸上凝重之色浓郁,却并没有怪他的意思。
赵家原本就有造反的意思,自然会严格控制身边的人,以防止泄露消息,风雨楼才成立一年,探子安排不进去,纯属正常。
而关陇驻军,那可是关系着关陇安危的军队,他们的保密程度,比之赵家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风雨楼能够刺探到他们调兵遣将,发现赵虎勋在驻扎之所,已经很不容易的,想要找到对方的具体位置,确实不可能!
但是,督主有令,必须杀赵虎勋,又不能不去!
怎么办?
吕行抒脑子并不是很灵光,此时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不能再耽搁了!”
沉吟了许久,吕行抒目光突然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扭头抓住商天殷的手腕,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凝重,道,
“咱家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北镇抚司,有监察督责之权,咱家可以进入关陇驻军之地,调查关陇驻军的粮草辎重等等,如此一来,那赵虎勋必然会出来迎接!”
吕行抒顿了一下,脸上涌动着森然,阴声说道,
“到时候,咱们便动手杀了他!”
“你”
商天殷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一变,看向吕行抒的目光,更是变的震骇无比。
呆愣片刻,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你要在关陇驻军卫所里面公然杀他?”
“这你疯了吗?”
“关陇驻军五十万,赵家经营这么多年,必然有无数心腹,先不说杀赵虎勋有多难,就算你真的杀了他,你觉得,自己,还有这一千五百人,还能活着出来?”
“你这是送死啊!”
“即便是送死,咱家也要去做!”
吕行抒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难掩的决然之色,他对着东南方向拱了拱手,道,
“督主对咱家恩重如山,如果没有督主,咱家还在御马监的马厩里喂马,或者,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折腾死了,哪能有现在的威势?”
“督主的命令,无论如何,咱家都要完成!”
“你”
商天殷看着吕行抒那一脸决然,悍不畏死的神情,脸上的震惊之色越发浓郁,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他对吕行抒等人都没有什么好感,或者说是,从心底里有些鄙夷的。
他们是阉人,根本不算是正常的男人!
他们跟在苏寒云身后,就像是狗一样,他们应该不是真的忠心,应该只是为了享受现在的权力而已。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看错了!
至少吕行抒是他看错了,对方是真真正正的忠于苏寒云的!
为了他一个命令,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他被震撼了!
“吕兄!”
沉吟许久,商天殷深吸一口气,大手拍在了吕行抒肩膀上,然后目光格外凝重的道,
“督主对我,也是恩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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