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是一定要反对的,千万不能被皇帝给定案了。
不管王登库还是刘美才,他们都不知道,有几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看着。等他们都走了之后,这些人又到了城门处去核实了下王登库出城的情况,然后才快速赶回锦衣卫衙门。
而此时,从昨天傍晚开始的查封粮商,查抄粮商满门的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不少臣子,都纷纷赶往紫禁城打听消息,或者是把匆忙写就的奏章递给通政司。不管什么目的,全都各自上书了。
说句实话,粮商囤积奇居,抬高粮价的事情,对于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大地影响。因为他们各自府里都有余粮,影响最大地那些,眼下并没有能力发声。
这些官员所在意的,就如同刘美才和王登库所说的,皇帝竟然又扣了一,大汉将军的事情,最多瞧个稀奇,此时他们心中最关注的,还是粮商谋逆一案。
到了文华殿,已经有不少官员在这里了。皇帝还没有到,互相之间都在窃窃私语。
“那些粮商低买高卖,原本就是牟利行为,这怎么和谋逆扯上关系了呢?”
“是啊,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一般来说,粮商都是在丰年低价买入粮食,年景歉收了就高价拿出来卖,很正常啊!”
“就算那些粮食囤积了粮食不卖,可以说黑心肠,但也不至于是谋逆吧?”
“不会是被东厂厂公给蛊惑了吧,搞这么大的案子出来,回头不又得让厂卫横行无忌了?”
“不行,这事一定要好好劝劝皇上,勿听奸人所言啊!”
“……”
也有官员说着说着,就转头看向前面站着的首辅,对薛国观说道:“首辅,谋逆的话,可是非同小可。要是这区区粮商囤积奇居一事就能定为谋逆,他日还有我们做臣子的活路么?”
“对啊,首辅,其他事情不说,这个事情,您是当朝首辅,可一定要向皇上要个说法才行!”
“……”
薛国观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可他的表情却也表明,他是担忧的。
他们正在低声议论着时,崇祯皇帝便到了。
于是,这些臣子互相看看,都用眼神在提示。在见礼之后,都齐刷刷地看向首辅薛国观。
崇祯皇帝坐在御座上,看着下面,皱眉问道:“诸卿不是纷纷要求见朕么?怎么,这见了朕,却又一个个地不说话了?”
薛国观自然明白,这是群臣要他这个百官之首先说话。
他无奈之下,就只好咳嗽一声,跨步出列奏道:“陛下,臣等对粮商囤积粮食而被定为谋逆之事,甚是不解。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事情,乃是臣等不知道的?”
有了他开口,那就好办了。站他身后的杨嗣昌也跟着出列奏道:“陛下,如今整个京师人心惶惶,要是不给百姓一个解释,怕是会有所误会啊!”
“对啊,陛下!”御史刘美才也赶紧出列附和道,“不知道是不是厂卫诬陷这些粮商,这可是要慎重才行。万一厂卫想把事情往谋逆上扯,给这些粮商家里丢个十三付盔甲什么的,或者藏一件龙袍什么的,那真能把人冤枉死的。微臣建议,如此重大之事,可由三法司会审,厂卫旁听,如此一来,方才公道,才能彰显朝廷正义!”
“……”
其他臣子也纷纷跟着出列奏了起来,反正观点都是差不多。他们不认为就只是粮商而已,能有那个能力造反。同时,他们担心厂卫会屈打成招,或者丢点违逆之物丢在粮商家里,以此定了粮商谋逆之罪。
像这种伎俩,其实在这些官员看来,可能性非常大。以前的时候,厂卫又不是没这么干过。虽然不一定要是谋逆大案,可一些行贿受贿的案件,结党营私的案件什么的,都有被厂卫这么诬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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