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睡。
纪墨醒时,觉得身子箍得慌。
“你干嘛?”纪墨大叫,索性离了婚,也不必再怕齐文柏了。
齐文柏伸手拽过他,然后单膝跪地:“老婆,今天娶了我好不好,我再不惹你伤心了。”
纪墨气乐了:“你不是看上其他人了吗?”
“是啊,你现在不是其他人了吗?”
这算什么其他人。
“你还宁嫁不娶。”
“这不是你说以后不嫁人了吗,你不嫁只能我嫁了。”
强词夺理。
纪墨忍着眼中的泪,哭了。
齐文柏一急,把自己的手机钱包全塞给纪墨:“老公,别生气了,我什么都给你,娶我一回,我们重新开始。”
纪墨没回答。
七年啊。
重头开始,他那七年又算什么,苦自己熬着,齐沫出生齐文柏都不在家,他差点血崩而死,连生另外一个孩子的能力都没有了,哪怕再嫁,谁又会娶。
齐文柏说要嫁,那铁定是骗人的:“你又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离开好吗?”
纪墨斩钉截铁。
齐文柏跪着不起:“老公。”
纪墨听得心堵,可齐文柏的服软很难得,哪怕是谎言,纪墨也想往里面钻,就像七年前,就像三年前。
“他们都说七年之痒,我不信,可现在我信了,老公,第七年你娶我,就算你日后把我锁在家里呢,我想尝试一下,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纪墨无言。
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也说孰能无过,改则善莫大焉。
说是什么都可以弥补,把你的苦尝一遍,彼此就可以对等。
所以有了穿越重生,所有的人都在后悔弥补自己的错。
最后落个欢天喜地的大结局。
但对纪墨而言。
错了就是错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弥补的机会,哪怕你死上千遍万遍,做过的事永远做过了。
从来没有公平和轮回可言。
齐文柏说要弥补,又凭的是什么。
他在战场上打战,部队里训练,每每纪墨担心得睡不着觉。
那时,他们还只是一番露水之欢。
现在,七年了,什么都看淡了。
而要齐文柏吃自己的苦,他又怎么舍得。
人,不就是这样吗,原谅不原谅,能否弥补得了,只在人一句话。
“你起来吧。”纪墨说,“以后不要离婚就好了。”
齐文柏点头,郑重承诺:“恩,不离婚。”
“也不准分居交另外的男女朋友。”
齐文柏道:“不交,应该的。”
“也不能心里有其他人。”纪墨说,想想还是作罢了,“算了,你心里想了,我也不知道,无所谓了。”
“不。”齐文柏说,拉着纪墨的手,放在心口:“从很久很久之前,直至从今以后,这里,只会有你一个。”
纪墨不再说话,好一阵了,才发觉自己的手有些烫,抽出来,说:“我答应就是了。”
“那是先办婚礼还是先取结婚证。”
老大不小了,儿子都上小学了,怎么办婚礼啊,说出来丢脸。
让他们父母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场闹。
“取结婚证吧。”纪墨说。
齐文柏乐得他这么回答,抱着纪墨转圈下楼,到婚证处登记复婚了之后,瞅着那两份红册子,一甩手,给撕了。
“结婚证没了,也就不想着离婚了。”纪墨苦笑不得,回去后,还是将那些红彤彤的碎片小心粘合起来。
齐文柏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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