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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刻的他，更多的是费解。</p>

    是不甘心。</p>

    为什么当我即将被楚云所杀时，出现的不是你这个父亲。而是师父？</p>

    为什么我死了，比活着对你更有价值？</p>

    难道我李谪仙在你眼中，一文不值？</p>

    “站在客观的角度。”李北牧说道。“你活着，的确比死了更有价值。因为那样，我就不必再做任何事的时候，再经一遍你的手。”</p>

    “什么意思？”李谪仙困惑地看了李北牧一眼。</p>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李北牧说道。“我只是要借李家的壳，来做我要做的事儿。不论是你，还是李星辰，都只是可以站在明面上的牌。而没了你们，我可以做的更顺手。”</p>

    “没了我们。你就能站在光明之下？”李谪仙问道。</p>

    “我不是林万里。”李北牧淡淡摇头。</p>

    林万里只是古堡的一颗棋子。</p>

    一颗甚至不需要李北牧亲自去下的棋子。</p>

    他们之间的差距，有万重山那么远，那么高。</p>

    “我不需要找一个替身站在台前。替我行事。”李北牧说道。</p>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捧我？”李谪仙问道。“为什么要许诺我，助我成为红墙第一人？”</p>

    “你是我的儿子。”李北牧说道。“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脉。”</p>

    “所以？”李谪仙问道。</p>

    “这些年，我的确欠你的。”李北牧说道。“如果你能凭本事成为第一人。也算是我对你的回报。”</p>

    “但现在。你失败了。你被明明不如你强大的楚云给击溃了。”李北牧反问道。“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我亲自替你打败楚云？告诉你，不要求死。我舍不得你？”</p>

    李北牧的话语，是冷硬的。</p>

    更是森然的。</p>

    这些话说出来，未免太伤人。</p>

    却又无比地符合李北牧的个性。</p>

    哪怕是面对儿子，他依旧冷酷，依旧无情。</p>

    他没有任何仁慈的念头。</p>

    哪怕是扶持李谪仙，也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p>

    可如果失败了。</p>

    李北牧也没什么想去做的。</p>

    哪怕曝光了他的内心想法。</p>

    他也丝毫不会觉得愧疚。</p>

    而这，便是李北牧的答案。</p>

    便是李谪仙等待已久，却并不太能接受的答案。</p>

    “所以。我的死活，您并不关心？”李谪仙抿唇问道。</p>

    “我关心了。也给了你足够的资源。至少近一年，你是红墙内最当红的大少爷。如果你没有失败。未来，你同样是李家唯一的继承人。”李北牧说道。“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你已经过的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幸福。我在你身上投入的资源。李景秀对你的栽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和你媲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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