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管?”徐邦瑞冷哼一声道:“我连自己弟弟都要不回来,哪有本事帮你们?” 刘世延翻下白眼道:“你那是故意不让徐邦宁回来吧。不然凭你儿子和赵昊的关系,真要开口捞人,就不信姓赵的不给这个面子。” 徐邦瑞登时面色铁青,一指门口道:“滚出去!” 几人赶紧七手八脚把刘世延这个惹祸精架出去,然后进来跪在徐邦瑞面前。 “大公子尽人事、听天命吧。只求给那赵公子带个话。”陈王谟郁闷的低头道:“这次我们认栽了,条件随便他开,只求别把事情闹大。” 北京那帮当官的,可早就看他们这些勋贵不顺眼了。真要传到隆庆皇帝那里,罢官下狱、褫夺爵位都是轻的,弄不好要抄家流放的,那可比死了还惨。 “我这头七守孝呢,怎么去见赵公子?”徐邦瑞一脸为难道,他可不会轻易答应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让自己帮忙当说客?门儿都没有。 “大公子救命啊……” “我等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定以大公子马首是瞻,你让我们往东绝不往西,让我们撵狗绝不撵鸡!” 几个勋贵苦苦哀求起来,他家的清客也从旁帮着劝。好说歹说,徐邦瑞才松了口道: “行了行了,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 说着他看一眼徐维志道:“你明天快马加鞭去找你师父,告诉他我们事前丝毫不知情。问问他是个什么章程,不用考虑我,弄死他们我都没意见!” “别,大公子……”陈王谟几个可怜巴巴的望着徐邦瑞。 “唉……”他这才郁闷的叹口气道:“要是有可能放他们一马的话,条件尽管开,他们要是不答应我就不管了。” “是,父亲。”徐维志郁闷的点点头,嘟囔道:“可我不能空着手吧,师父非把我撵出来不可。” “当然不能。”徐邦瑞也是存心杀杀漕运集团的气焰,点头道:“你陈伯伯他们有的是钱,肯定会给足诚意的。” “哎哎,那当然……”陈王谟几个点头不迭,他们现在只求能把事端压下去,必须得给足赵昊、操江衙门还有徐家孝敬啊。 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呀。 ~~ 其实这会儿,赵昊业已乘船过了镇江,行在通往苏州的南运河上了。 尹千户那边已经领受机宜,放出风去让勋贵知道他们闯了大祸,然后就坐等他们上门送钱。但赵昊这边不点头,操江衙门是不会放人的,最多只能让陈二他们过得舒服点儿罢了。 至于自己点不点头,什么时候点头,当然要看谈的情况了,反正急的是那帮勋贵又不是他,索性回苏州慢慢谈呗。 此外,他还接到了个报告,昆山那边发生了件虽不大,但性质十分恶劣的事情,他决定回去亲自处理。 年前搭他船回来的那个海警队炮王褚六响,居然被抓了…… 当时赵昊听说他休长假,是准备回家结婚的,既然知道了,就不好完全不当回事儿。所以赵公子吩咐马秘书,关注下褚六响,让人留下他的地址,等他订婚后送份贺礼。要是赶得巧,就参加下他婚礼,。爱兵如子的人设,是要点点滴滴的积累,才能建立起来的……虽然赵公子还没有儿子。 结果那小子回家后,一点进展也没有,赵公子又贵人多忘事,这事儿也就彻底忘下了。 不过不要紧,马秘书可是事无巨细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人在金陵,也没忘了安排留在昆山的人关注此事。 这次就是昆山那边报告说,这小子的婚事黄了,而且还被女方那头告了通倭,抓进大牢里去了。 赵公子一听就怒不可遏,头一次摔了茶碗,脸阴沉的吓人。 这严重的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给不了奋勇杀敌的将士们应有的荣耀,已经十分愧疚了,只能一直自我安慰说,多给点钱补偿一下就好了。 现在事实证明他是在自欺欺人,金钱非但替代不了荣誉,还可能给将士们招来祸患! 要是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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