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翁主挽弓射 太后一怒威(下)(第2/5页)  即鹿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耳明志,必杀小畜生不可!既是为太后、大王、征虏将军、我定西国除叛贼,也是为老奴的弟弟报仇!”

    令狐乐年纪小,又除了随着令狐奉流亡时期以外,很少外出,故是不知,割耳,此乃胡人之风俗,通常用在诉冤,或表示忠诚的时候。

    莘迩便略与令狐乐说了胡人此风,以为他解释拔若能做出此举的缘故。

    解释完了,莘迩说道:“太后、大王,龙生九子,且子子不同,况乎人耶?人有忠奸,就如那树叶有正反两面。今次叛我定西的虽是且渠元光,是个胡人,但谁敢保证说,我定西朝中的大臣们,就人人都是忠臣,无有奸佞?谁又敢保证说,我朝中、我军中的胡人们,就都是叛贼?拔若能割耳明志,一片忠心,天日可鉴!敢问太后、敢问大王,他是忠是奸?

    “以臣陋见,若因一个胡人叛投蒲秦,而就暂缓此回援救秦州的话,那实在是太过可笑!传出去,只会涨蒲秦的骄横,堕了咱定西的威名!”

    令狐乐亲眼看到了拔若能割耳朵的整个过程,且阿拔若能五十多岁了,他虽髡头,然结有小辫,小辫的发色已经花白,这么个在当下已是步入老年的老头儿,为了向朝廷表示他的忠诚,做出这么激烈的行为,谁要敢说他不忠,是个奸臣,令狐乐头个不信。

    一个氾宽的党羽出列说道:“按征虏的意思,割个耳朵,就能明志么?若是如此,那以后辨别忠奸倒也简单了!咱们满朝的文武,统统都割掉一个耳朵便是!”

    拔若能怒目相对,转对没有走开的卫士说道:“劳驾,请把短匕再给我一用。”

    那卫士问道:“干什么?”

    “若割一耳,不能明我心志,那我就再割一只耳朵!”

    拔若能髡头小辫,等於是个光头,要再割一只耳朵的话,那他的脑袋就如个球了,未免不太美观;且在这朝堂之上,割一只耳,给人的是悲愤、忠诚之感,再割一只,就有点儿戏,似是搞笑了。莘迩当然不会让他继续割,制止住了他,温声说道:“阿弟,你的忠心,太后、大王已经知道了。你血流不止,赶紧下去包扎一下!”

    莘迩的提议得了左氏的同意。

    拔若能往殿上又磕了几个头,撅着屁股,膝行向后,倒退着爬出去了殿外。

    左氏问道:“征虏要召的第二个人是谁?”

    莘迩说道:“臣请召龙骧将军的帐下吏郭泰。”

    “龙骧的帐下吏?”

    莘迩说道:“数日前,龙骧将军麴球率部突围出襄武,南下阴平郡,在他突围成功以后,他遣了一个信使来王城呈报军情。这个信使,就是他的这个帐下吏郭泰。”

    氾宽心头一跳,若不是现在殿中,他恐怕忍不住就要猛拍大腿了。他暗叫“啊呀”,心道:“我怎么把麴球的信使给忘了?”

    亦不怪他忘。

    首先,郭泰不是士人,只是个小军吏罢了,其次,他到了王城后,只把麴球的军报呈到了督府,基本谁也没见,属於是个默默无闻的角色。

    氾宽没有把他计算到自己的计划内,也是情有可原。

    左氏说道:“召他进殿!”

    不多时,郭泰入到殿中。

    他伏拜行礼,说道:“臣郭泰拜见太后、大王。”

    却是一出声,就语带哽咽。

    令狐乐问道:“你哭什么?”

    令狐乐不问还好,他这一问,郭泰不再是抽噎,干脆是痛哭了。他痛哭流涕,说道:“大王!臣哭,是因为当日守卫襄武县时的惨况,一直在臣的脑中萦绕不去!臣一想起来,眼泪就停不住!死了多少的同袍手足啊!秦虏以我之十余倍之兵力,四面围城,日夜急攻不歇,凡攻城之法,蚁附城墙、撞击城门、起土山、掘地道,无所不用,足足围攻襄武了十余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