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权尽彼等用 朝野俱已安(第2/4页)  即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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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裴遗,说道:“夫君以为令公、莘公同至河州,若二公争河,则胜算谁多?”    “二公争河,这是必然的。令公的优势在於麴氏在河州有宿望,莘公的优势在於莘公之名望而下高过令公,并且八郡多侨士,此亦他可利用之处。较以胜算,各参半罢。”    话是如此说,裴遗心中,却是隐隐觉到,莘迩真要和麴爽争开河州,麴爽十之八九不是莘迩对手,这河州之将来,只怕将会如秦州一般,也成莘迩实际控制的地盘。    裴遗心中想道:“论以见识、谋略,令公实不如老侯,也不如鸣宗。老侯病亡,鸣宗早逝,乃有令公之为麴氏宗长,麴氏遂竟江河日下,日不如昔。这是因为麴氏历代为将,杀伐过重,故是天欲败之么?”虽是认为麴爽不如麴硕、麴球,可裴家尽管籍贯敦煌,然自其先祖在麴氏先祖帐下为谋佐以今,他家累世为麴氏故吏,两家且历代结姻亲,他的一个姑母便是麴家女,在河州他们裴家也有了一支安家当地的小宗,因他倒还没升起离开麴爽,另投明主之心。    ——话到此处,却需插得一句,裴遗对麴爽颇是忠心,然却正因裴氏大宗到底是敦煌籍贯,非为东南八郡土著之故,所以麴爽对他实是不如对田居、郭道庆等亲近,也所以裴遗之前的几次献策,麴爽都未听从。    这些且不必多说。    只说左氏旨意下来,朝中吵吵闹闹,氾丹、麴爽等等都表示过反对的意见过后,尽皆无济於事,终了此三件事,都还是按着莘迩的心意定下了。    便在初秋七月的下旬,一场细雨歇后,闷热稍散的略凉天气下,奉朝旨意,张浑为首,中台令麴爽、黄门侍中陈荪、黄门侍中黄荣、内史令羊髦、中台左仆射孙衍、中台右仆射氾丹诸人悉数参加,举行了一个会议,讨论该如何惩处宋鉴。——莘迩已然正式辞去了录中台事此职,张浑也正式得了朝廷的旨意任命,因是这次会议,莘迩没有参与,张浑做了主持者。    黄荣率先发言,狠声说道:“通敌叛国、畜养死士、谋刺大臣、私藏铠甲,哪一条都是死罪!宋鉴罪不容赦,依律当诛!可即回复太后,按律对其行大辟之刑,可也!”    氾丹怒道:“且不说该案疑点多存,本是草率定案!就是宋家於国素有功勋,也当合八议之‘议功’、‘议贵’诸条!太后所以令我等会议者,便是因‘亲贵犯罪,大者必议,小者必赦’的缘由!若是如你所说,按律大辟,我等还议个什么?太后、大王还降这道王令做什么?”    黄荣斜眼看他,说道:“那你说,该如何惩治?”    “自当从轻发落!”    “如何个从轻发落?”    氾丹语塞。    宋鉴早被免官禁锢,也就是说,他现在连个官身也没有了,实同白丁,要是还有官身,那免官倒是个惩罚的办法,而现无官身,那“从轻发落”,又该怎么“从轻发落”?确是个难题。    黄荣说道:“氾公,你说不应大辟,当从轻发落,问你该如何从轻发落,你又哑口无言,你这是在戏弄在座的诸公么?……诸公皆我朝之魁首也,俱日理万机,尤其张公,刚就任录中台事,加上熟悉政务、属僚等事,更是繁忙,没有多余的闲暇在这里等你胡搅蛮缠……”    氾丹大怒,说道:“我哪里是胡搅蛮缠?”    “那你且说,如何从轻发落?”    “……反正不能行大辟之刑!”    “氾公,你今年亦四旬之龄了吧?‘反正不能怎样怎样’,这话说的却怎么像个孺子孩童?”    氾丹霍然起身,戟指黄荣,怒道:“黄鹅!你不要以为得了建康的旨,什么都督四州军事,莘阿瓜自此就能在我定西一手遮天!你不要忘了,大王马上亲政,这定西,终究是令狐家的定西,不是他莘阿瓜的定西!你休得在乃公面前狐假虎威,装腔作势!”    他这一发怒斥责,堂中众人神色各异。麴爽颇觉解气,陈荪面无表情,孙衍、羊髦安坐不动,张浑急忙出口劝解,说道:“我等都是为了国家公事,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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