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安不是听不懂程子谦的意思,可她就是觉得挺惋惜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程子谦真的要好过靳承寒太多太多。
至少,渺渺会少了一身伤痕累累。
也不用爱得那么辛苦。
太过拼命地爱一个人,就像高空走钢丝,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她曾经摔惨过,不愿意看到最好的朋友也经此一劫。
但喜欢这种事情,谁能做得了主呢?
可能,渺渺也曾经想要这样拉住她吧?
"其实很多时候,到底是真心喜欢还是执念作祟,连自己都分不清楚。"
秦暖安抬手帮沈言渺将被子往上掖了掖,她难得有这么深刻不大大咧咧的时候,声音淡淡地说:"学长可能也被执念困得太久了,但长在心里的刺总归是要拔的,学长是个好人,应该有百分之百的幸福。"
"头一回见到,好人卡原来也可以代发的。"
程子谦扬了扬唇畔,他习惯性地用云淡风轻来掩饰满心失落,淡漠地说:"不过也好,你百分之百的幸福,我就当是提前祝福了。"
"放心吧,我预言很准的!"
秦暖安立即义薄云天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继续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说:"而且我刚才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学长的幸福马上就到。"
程子谦不禁被她逗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记得你跟言渺差不多大,闹闹现在可都三岁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他一语中的。
秦暖安顿时只觉得心口被人扎了一刀,快、准、狠,她连忙摆出一副惨兮兮的表情,愤愤地控诉道:"学长,做人恩将仇报不太好吧?"
"是不好。"
程子谦也很大方地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下一秒,他又继续毫不留情地说:"可是,这并不影响我理论的正确性,秦教授现在确实是名花无主。"
"我——"
秦暖安一时被他噎得无言以对,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闪过了一双极其好看的男人眼睛,宛如一池春江水。
惑人心魄!
见鬼,怎么突然会想到他了呢?!
秦暖安连忙用力摇了摇头,又拍拍脸颊好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
富丽堂皇的酒店二十六层,此刻一派灯光通透。
靳承寒微微后仰靠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他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十指交叉放在膝上,那一双深邃的黑眸正微微闭着假寐。
"不认识……从未见过……"
脑子里来来回回全是那一道清冷决绝的女声。
靳承寒总是觉得,除了在电话里,他一定还在别的什么地方听到过那一道声音,可问题就在于,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
嗡嗡嗡——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靳承寒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将电话接通,立即有保镖恭敬地开口:"靳总,沈小姐已经离开了,是被程子谦教授接走的。"
程子谦教授?
名字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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