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受不住巨力,整个粉碎开来。
在他眼前,衣衫不整的张岚低着头,不住的擦着冷汗,面色惨白。
更远处的庭院中,瑶琴和林慧音,还有阿青,正在安慰哭哭啼啼的玄鱼,那边闹得厉害,小白猫和五色毒蟾趴在院落入口,喵喵呱呱叫着。
它们昨夜尽管全程目睹,但依然是不懂出了什么事,也不懂这事情会引来什么样的结果。
“我当初就该把你那活儿切了!”
沈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在他身后,闻讯赶来的花青也是一脸忧愁,见张岚垮着脸,他摇了摇头,在沈秋耳边,低声问到:
“若夫人过来,你,挡得住?”
“挡得住夫人,挡不住奇蛊。”
沈秋闷声说:
“你也见到玄鱼手中的大黑天邪蛊的威能了,以红尘仙君之能,都要被桎梏数息,不得活动,我这武君宝体初成,面对那邪蛊,也要难受一番。
更何况,巫蛊道传承千年,对外隐秘,夫人手里到底有多少种奇蛊,玄鱼都说不清楚。
以纯阳子前辈的武艺,坐镇太岳山,和苗疆毗邻,也要对夫人客客气气,若她真不管不顾的杀过来,蓬莱老祖怕是梦里都能笑醒了。
再说了,以桐棠巫女的身份地位,若真要来,也肯定不会独自来,苗疆数万蛊师,蛮苗十数万大军若出苗疆,放在此时这个境地,那可就是天下震动。”
花青点了点头。
他摩挲着下巴,看着张岚,几息之后,他突然说:
“要不,把这管不住下半身的浪荡子绑了,送去给夫人息怒?”
“没用的。”
张岚这会终于开口了。
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努力的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说:
“夫人是借题发挥罢了。
本少爷也是今早才意识到这一点,她当初把玄鱼送过来,就是居心不良。
她答应过我父亲,不涉天下武林之争。
但玄鱼如今失了清白,对巫蛊道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事情若传出去,别说夫人自己,那些苗疆蛊师,也不可能放过我。
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现在机会送上门去。
她是要逼我们说出父亲的藏身地。
如果我们不说,她就要把天下闹个底朝天,逼父亲现身见她。
我现在很怀疑,桐棠夫人蛰伏这些年,估计已做出了能压制我父亲的奇蛊,只要父亲敢现身,怕就是个凶多吉少的下场。”
“哟,张公子小头舒爽了,大头就开始活泛起来了?”
沈秋语气讥讽的说:
“那作为亲手把把柄送到夫人手上的你,有没有做好自杀谢罪的准备啊?”
“我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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