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话中之意,沈白自然是明白的,他指的是自己在应试上例数泰王罪状的事情。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沈白犹豫地试探道:“沈白知罪,沈白不应该妄议朝政。”
看着沈白的神情,楚皇的眼眸中闪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那丝失望来的很是迅速,消失的也快,但却被沈白清晰的捕捉到了。
捕捉到了这一丝信息之后,沈白心中陡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但却显得那么真实,在沈白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沈白定了定神,突然开口道:“沈白虽然受罚,但一腔为国之心不变,即使如今被剥夺了士籍,不能为官,但当初之所作所为……我从无后悔。”
吴王一听这话,脑袋中顿时一阵轰鸣。
二哥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这不是故意跑到陛下的面前叫板么!
吴王急忙替沈白说情:“陛下,沈白有失心疯,说起话来不清不楚的,还望陛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却见天子挡住了吴王的话头,认真的看着沈白,严肃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悔改?污蔑泰王,就等同于在污蔑朕!就算是诛你九族也不为过,你难道不害怕?”
沈白一见天子这么说,立刻调转了话头:“其实挺怕的……就是那么一说……”
天子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招啊?这时候你怎么能说怕呢?你应该继续往上跟我的真可谓是让吴王如坐针毡,浑身不舒坦的紧。
他很是尴尬的冲着太子笑了笑,道:“太子殿下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跟太子殿下争皇位的意思,陛下只是一时……一时……”
沈白在旁边提醒道:“一时糊涂。”
“对,对对!一时糊涂!”
这话说出来,其实挺伤张桓自尊心的。
自己就那么不堪么?
太子微笑道:“诸位不用恭维与我,其实我是什么性子,我自己也清楚,我从小就懦弱胆小,父皇屡次说我非立世之君,而这皇位本来就是先帝让于我父皇的,物归原主,实乃在情理之中。”
说罢,却见太子敬了吴王一杯酒道:“皇兄在京城还请认真磨砺,这日后的天下就有赖于皇兄了。”
吴王急忙回道:“不敢,不敢。”
嘴里说是不敢,但沈白明显看到张桓脸上的兴奋之色。
吃完饭后,太子亲自送三人出宫,来到宫门口,告别之后,却见吴王在登上马车的时候,那马匹突然有些发狂,猛然向前狂蹿两步,竟然是让吴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王兄!”太子叫了一声,亲自上前扶起了他道:“王兄怎么如此不小心?”
吴王无奈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区区小事不足道哉,那匹马一时受惊,什么大事……”
太子皱眉道:“我王兄初来京城,如何能给他安排此等劣马用以车架,礼部办事未免太不妥帖了。”
说罢,便见太子转头,对身后的一名小太监道:“去马厩牵我的上等马来,将这劣马替换了,这劣马侮辱折辱王兄,稍后直接宰杀。”
小太监不敢怠慢,马上去公事公办。
张桓则是非常的感动,他冲着太子拱手道:“太子与臣是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厚待,臣……不知该如何感激的好。”
太子友善的笑道:“王兄切莫如此说,你我是兄弟,而你将来更是这大楚的国君,岂容有失?本宫不过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
不多时,太子的马被太监牵来,换了车套,兄弟二人依依惜别,吴随即领着沈白等三人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张桓开始不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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