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天剑仙当面。”双方临近十步，燕王抱剑一礼，起身，直视洛阳眉眼，“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还望天剑仙高抬贵手，法外留情。”</p>

    “燕王，经义学说的目的是什么我却有些不解了，是警心慎行，教化世人还是用来当作借口？”</p>

    “犯了错便说一声人非圣贤，杀了人便讲一句放下屠刀，屠了城便吼一言天地不仁，如此这般，是人之错还是往昔圣贤之错？”</p>

    燕王缄默，正欲再言却听洛阳继续道：“说完孰能无错后一错再错，讲尽放下屠刀后拔出杀剑，吼罢天地不仁后无法无天，错就是错，不管能不能被原谅，都无法被改变！”</p>

    “是，燕国有罪，请剑仙处罚！”</p>

    燕王蓦然跪下，天外化境，那日意气风发的老道握紧拳头，想起身被某种无形伟力摁在原地，屋檐就那么高，无法无天也就是说说，真到了屋檐下那个不得低头。</p>

    别看洛阳现在不可一世，他还在天上，还没到街头，更没到屋檐下，不然他也得低头。</p>

    逞一时之能，讲片刻快意算不得本事，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与人间王朝倾覆大同小异，不管之前多狠毒，只若登上王位一切都会得到粉饰，赢家总是通吃，低头就低头，只若能赢。</p>

    天师注视着洛阳，洛阳注视着燕王，深吸口气，御剑行走虚空，就像一盘菜，第一口不合口味也就没有后续了。</p>

    境池上腾起流光，天师瞬间将凡双子、邋遢道人钓回燕国，背后明灯铜印闪动华光，对洛阳，前所未有的慎重。</p>

    洛阳踏着水面，随心环视后望向天师，“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初没尽快除掉我？”</p>

    “活着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难，实话实说，每走过一步都有可能后悔，私欲和贪心永无尽头，得不到总是比得到的更好，后悔有什么意义？”</p>

    “更何况舍得永远是大道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杀了你，我的计划可能会容易些，但面对神裔时也会更困难。”</p>

    “你也见过混沌之大，茫茫六界放在其中同灰尘无异，可想而知近乎统治已知混沌的存在该有多强，阴爻神、阳爻神又有多强，内忧外患，比起死了的你还是活着的你更好。”</p>

    洛阳问了一句天师答了三句，听着抑扬顿挫的话音，洛阳原地盘膝坐下，剑出于心，心在犹豫，剑也就变得犹豫。</p>

    且不说别有用心的武圣，单单说杀了天师，那些与其不知有何种盟约的文明会如何，歇斯底里的邪修又会如何，就算战而胜之，面对神裔又该如何？</p>

    不杀他，他就会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断重复现在的事……</p>

    “事到如今我们不如做个交易，我可以允许人间统一，可以告诉你东皇方朔的位置，可以告诉你的巨神的位置，甚至可以同你说明盟约的情况，之后，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如何？”</p>

    天师似乎看得见洛阳的犹豫，趁势出声，这四点都正中洛阳下怀，他可能会再加条件，但终究能成就缓兵之计，等夺了机缘破境界主，在天上的就不是洛阳了。</p>

    “都是我不能拒绝的条件呢，无利不起早，天师，你想去玄兜宫，没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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