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还敢跟我说你是无辜的?”
面对杨轻侯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句句如刀的质问,高庭的面容一阵阵的扭曲,身子更是不断颤抖,想要否认,可话却无法出口。帮主积威之下,又是眼下这个情况,再抵赖似乎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杨轻侯的话还在继续:“自今年二月以来,你多次以外出寻欢为借口与一个叫孙佑宁的家伙暗中接触,而此人的真实身份则是柳润声麾下的一名总兵,你道这些东西真能瞒过所有人吗?
“还有,就在五日之前,你弟弟突然借口老家出了事,想要把你妻子和两个儿子带走,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不过你放心,他们并没能走得了,反被我安排的人给拿住了,现在还安然留在咱们总舵内呢。
“想必从你弟弟高昌的嘴里,我应该也能问出不少东西
来。高庭,我现在只想听你一句实话,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为了他们许你的富贵,就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这许多兄弟去死吗?”
妻儿兄弟居然早落到了杨轻侯的手里,当这个事实传入耳中,并艰难地被他接受后,高庭已面如死灰。再面对如此质问后,他终于不再坚持自己是冤枉的了,低下了头,呵呵惨笑道:“原来原来我早就露陷了,可笑我一向自诩有头脑,原来在帮主面前却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不错,我确实一早就和柳巡抚有过联系,也把你们想要刺杀他的事情如实以告了,我让高昌把他们带走,也是为了保全家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活下去,我有什么错?”
这时已经自知不能幸免的他完全放开了,当下就直面杨轻侯和身边所有怒目而视的昔日兄弟,大声说道:“早在一开始,你们这些人喊打喊杀,说要杀了柳润声报仇雪恨时,我就已经说过,这么做是极不明智的。这样做,即便真能成功,最后也只会牵连更多兄弟,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可我说了你们听吗?你们只想着报仇,其他都已经被你们无视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陪着你们一起去死,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找一条活路?我从不认为自己这么选择就是错的,你们选的是死路,我选的才是生路,是发达之路!
“柳巡抚早已经答应了我,只要这一次后我能在要紧关头站出来,平定江南之乱,平定漕河之乱,那我今后就能被推为新的漕帮之主,到那时候,我自然会把之前亏欠大家都弥补回去”
“简直是胡说八道”听他越说越混账,廖大勇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步抢上,一脚飞出,砰的一下就踢在其面门,将高庭踢成了滚地葫芦,跟着又呸道,“什么为了漕帮兄弟,你就是贪生怕死,为了自己而已。我老廖真是瞎了眼,居然一直认为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这话说着,他是越发恼火,当即还想再上前动手,却被杨轻侯一伸手给拦住了:“廖伯,我还有话要说呢。”他这才有些讪讪地收回动作,退到一边,但依旧对艰难起来的高庭怒目而视。
其他人也是一样,死死盯着他,恨不能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了。
杨轻侯这时又扫了眼李凌,神色突然一沉:“高庭,你说的再多,也无法改变你叛我漕帮的事实。按我帮中规矩,自当三刀六洞,取你性命。另外,你妻儿兄弟既一直以我漕帮为生,如今想要逃离,也视同背叛”
本来已经豁出去的高庭在听到这话后,身子猛然一震,终于从刚才的发泄中回神,再度跪地叫道:“帮主,这都是我一人之错,我妻子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两个儿子更是才不到八岁,高昌也只是听从我的意思做事,你要杀就杀我,还请饶过他们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啊”
“饶了他们?看在你这次也总算为我出了点力,至少让我的真正计划得以实施的份上我确实可以网开一面。”杨轻侯稍稍把身子往下一弯,森然道,“不过,你毕竟害得我漕帮差点被清剿,我能饶你,兄弟们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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