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头叩得咚咚作响。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片乱七八糟的呼喊声夹在咚咚的叩头之声中,顿时引来了看台之上一片鄙夷的神色。 果然是些边地土包子,啥也不懂。 在这一瞬间,这些人似乎忘记了,正是这些土包子,刚刚却是让他们不敢与之对视。 赵琐本来阴霾的心情,却是被这一片杂乱无章的礼节给清扫一空,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官家,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请官家原谅他们的失礼!”萧定苦笑着道。 “不不不!赤子之心,朕很喜欢!”赵琐却是大笑起来:“平身,哦,都起来,起来,你们都是朕的勇士。” 在这些士卒跪下叩头乱叫的那一刻,赵琐突然想明白了过来,这些人也是他的子民,他的战士啊! “多谢官家!” 又是一片乱七八糟的谢恩声中,十个大兵站起了身,也不知道低头,而是十分无礼地抬头平视着大宋这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负责御前礼仪的御史扁了扁嘴,将头扭向了一边。他很清楚,即便自己大声上前喝斥,这些人也根本搞不清楚该怎么做! 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 而且看起来官家也并不怎么生气。 “你们平时与辽人作战,也是这样喊着杀辽狗吗?”赵琐饶有兴趣地问道:“萧定,你不要说话,让他们说。” 萧定无奈,只能退向一侧。 贺正左右瞄了瞄,见其他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也的确是这些人中级别最高的一个,当下便抱拳道:“是的,都这样喊。” “嗯,很有气势!”赵琐的目光又落在了断了臂骨,此刻仍然用一根带子将断手绑在腰上的那个个子最小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回官家,我叫曹灿!”曹灿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变了。 “不疼吗?” “疼,不过习惯了!”曹灿道:“这不算什么,小伤而已。我们这些人,身上伤疤多着呢,哪一个也比这个重。” 这个问答让赵琐沉默了片刻,方道:“卸甲,让朕看看你们的伤疤!”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萧定点点了头,众人这才互相帮衬着解开了身上的甲胄,褪下了内里的衣裳。 看着那十个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场所有人都哑然无语。 “赏,每人赏十万钱,绢一匹!”赵琐一挥手道。 “臣替他们恭谢天恩!”看着这些部下又乱七八糟地跪下去谢恩,萧定只能再次出面来圆场。 “赤子之心,朕心甚慰,好了,让他们退下去吧,萧卿留下来,我还有话问你。” 赵琐道。 目送着十个裸露着胸膛,兴高采烈下去的士兵,赵琐又转身对罗素道:“除开侍制以上官员外,其他人也都散了吧!” 诏旨一出,在一片告退的声音之中,偌大的看台顷刻之间便显得空荡荡的了。 赵琐起身,走到了栏杆边上,看着校场之中正在收拾残局的御间班直,道:“萧卿,你的表字是长卿吧?” 萧定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躬身道:“是,官家。” “长卿,你久在北地,与辽人也多次作战,你麾下士兵也极是了不得,但朕看他们伤痕累累,都是与辽人作战受的伤吧?” “是!” “而他们却杀朕的这些侍卫亲军如屠鸡宰狗。”看着场下,赵琐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他们,当真有这么厉害吗?” 萧定心中一沉,莫不要这一仗,最后竟然起了反作用,让这位官家对辽人更加畏惧了。 “官家,不是这样的。”萧定肃然道:“就拿今日与末将对阵的这些龙卫军士兵而言,其实他们在马术,武技之上,比末将的部下丝毫不差。而他们的身体强壮,比末将的属下更为强壮。” “那为何输得如此之惨?本来我以为,输的一定是你们!”赵琐转头,逼视着萧定。 “官家,他们所差的不是技艺,而是勇气,血性,经验。这也是末将在奏折之中建议轮战的原因所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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