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看着麻衣老者，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你又是何必呢？那么多人，盼了那么久，终于盼到他出现在这世间了，为什么就不能给他点时间去成长？”

    “我最讨厌事情脱离我的掌控。”麻衣老者道。

    猴子看着他：“可这世间，你握不住的事多的去了！”

    “但他不行！那是我的神魂！”

    麻衣老者看着猴子：“而且，我不相信他能成长起来。他这种人，旦被敌对利用或是拿去炼化……后果，我相信你也懂。”

    麻衣老者说着，眯着眼道：“尤其他还跑进了星空大坝这种地方。”

    猴子沉默片刻，还是说道：“给他点时间吧。至于敌对，星空大坝这里是有很多。但他们想要做什么，总得想想后果。”

    猴子说着，抬起头，看着麻衣老者：“我们都老了。”

    麻衣老者沉默。

    猴子道：“纵然惊艳万古，也终有落幕的天。大家都在守护这世界，只是方式不同而已。谈不上谁对谁错。但我们总有老去的那天。你设立仙界，结果呢？成全了堆小人，帮人家造就出接近不死的道，可你自己……你又得到了什么？”

    麻衣老者冷冷道：“我乐意。”

    猴子呵呵呵笑了几声：“别嘴硬了，我们这群生灵，该谢幕了。这世界，终究要靠他们那群年轻人来守护，就让他们去吧。”

    麻衣老者沉默着。

    “你再这么固执下去，可就真的成了鼠辈啦。”猴子取笑道。

    麻衣老者淡淡道：“我不在乎。被世人骂了几个时代，我早习惯了。”

    “俺今天破例，跟你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要这样吗？”猴子看着麻衣老者：“就不能破次例？”

    麻衣老者看着猴子，眼神带着几分意外：“你居然为了他……求我？”

    “屁！”猴子冷笑：“俺会求人？要真的肯求人，昔年会被……镇压？”

    猴子提起昔年，麻衣老者的眼神，终于显出抹柔光。

    闪而逝。

    他轻声道：“是啊……昔年。”

    猴子望向远方，嘿嘿笑道：“俺突然想回花果山了。”

    “得了吧，花果山早就没有了。”麻衣老者脸上露出疲惫之色：“俺的洞府，也没有了。都过去了。”

    猴子两眼望天，道：“说不定，他行。”

    “你想想，他敢进到这片水域里，嘿……”猴子扯了扯嘴角。

    “那是他自己无知者无畏！找死呢！”麻衣老者冷笑。

    “万没死呢。”猴子笑道：“双天选的人，气运可没那么差。”

    麻衣老者脸色阴晴不定，急速变换，良久，突然笑骂声：“这小东西，还真特么有耐心。之前我都不敢相信，他会躲进这片水域。”

    “那你看，三界道诀天选，界外至宝天选……你觉得这个人，会是凡人？你居然愚蠢到……想要炼化这种人？你想什么呢？你忘了鸿钧老祖了？”猴子斜睨麻衣老者，撇着嘴道：“你忘了盘古大神了？”

    麻衣老者眼神，露出抹怔忪，喃喃道：“先有鸿钧后有天，神魔更在仙佛前……嘿，嘿嘿。也对。走也！”

    说完，麻衣老者毫不犹豫的甩袍袖，整个人身上浮现出抹大道光芒，走的无比洒脱。

    轰的下撞碎界壁，回人间去了。

    猴子摇摇头，咕哝道：“这才对嘛，江河后浪推前浪，代新人胜旧人。总觉得自己厉害，殊不知……更厉害的人永远在未来。”

    说完，猴子纵身跃，个筋斗，消失不见。

    两人之间的对话，无人能听见。

    巨头级的对话，若不想叫人得知，谁能听见？

    所以楚羽很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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