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相应的工作计划,形成下一周的工作安排,并以任务卡的形式责任到人。
刘翔其实并没有做过基础行政工作,他只是做过挨踢民工的工头,所谓项目经理是也。他认为管理方法应该是通用的,能把一个开发团队管理好的方法也可以移植到行政团队上。
配属给他的归化民团队按照临高的标准是“精兵强将”,三分之二来自临高目前已经完全基层建设的各村和公社的干部、部分伤退军人和工人,三分之一来自琼山本地,包括在第二次反围剿中被俘之后被认为“可改造”的部分军户人员。这些人全部经过丙种文凭培训和相应的行政技能训练。最后,还有少量的原来各衙门的留用人员。
他在琼州“田地清丈”和“县情调查”中手下的归化民干部团队里试用了这个方法,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元老中不少人对他这个行政手法感到新奇,戏称为“琼山经验”,有人建议政务院应该全面推广。但刘翔自己却知道这法子还真推广不下去。别的不说,光是这个“责任到人”,如果不是因为琼州现在依然是情报部门的实习基地,他可以充分利用这一系统对委派了任务的干部进行监督,那么这套做法的效果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好。毕竟行政工作不像写代码那样,每一个工作量都有实打实的成果可以检查。
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台风和暴雨,他的原计划是开始推进“政权下乡”了:在前几个月对县情已经基本摸清,各村的联络员制度也大体建立起来的基础上开始对各村进行干部培训工作――实际上,第一批从琼山各卫所军户子弟中招募来得驻在警已经被送到临高去培训了。
但是现在救灾就成了头等大事了。而且这一次,刘牧州还派来了特别工作队来主持这次救灾工作――这让他有点迷惑不解,因为来得不仅有民政部门的元老,还有文宣部的人。莫非文宣部要搞个救灾宣传工作?
“开会吧。”刘翔坐下后,也不多话,更不介绍为了救灾工作而特地委派来的几个元老,直截了当地说“从左到右,汇报上周的工作情况。”
由于水灾,县里的日常工作已经全面停顿,目前主要在进行统计受灾面积、人口、作物受灾状况和目前的流民人口。还有就是发放临时救济粮和安顿灾民住所的问题,这么多人聚集在东门外的街道上,不但影响正常的秩序,还容易爆发瘟疫。
归化民干部按照分派到的任务,一一报告目前的任务进度状况。刘翔边听边往笔记本里记录数据。报告结束之后他就会连珠炮一样的发出许多问题:“你说得大概,可能性有多少百分比?”、“大部分到底是多少,百分之六十还是八十?”、“很多人是什么意思,到底有几个人?”、“昨天你的汇报上说南显村全村外流,为什么上报的留村人口数据里还有四户十五口人?”、“渡水村明明种得是水稻,怎么成了芋头?”……
归化民干部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时的看着手中的纸面笔记本――他们知道首长极不好骗,县里老书吏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手里的黑本子上按几下就知道你说得话里的漏洞在哪里,三言两语就给问得死死的。不仅如此,“首长”对很多事了解程度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深入,这也是最让他们觉得恐惧的。
作为卫生部派遣来搞防疫工作的雷恩冷眼旁观这副会议场面,心想刘同志还有这一手!怪不得在琼山县几个月就上了《临高时报》,搞出个“琼山经验”来。
很快,就轮到县卫生科的归化民科长汇报目前的防疫状况了。对于琼山这样的“新解放区”来说,卫生部的主要工作不是普及医疗而是搞防疫――也就是针对传染病的防治工作。
卫生科长首先报告了目前的死亡人数、死亡状况和尸体处理的办法。从灾民中招募来得收尸队几天来已经收拾处理了大约四百具尸体。同时对过水地区的粪便、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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