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我正在那里纠结,要是闫千南硬是要跟我挤在一张床上,那我是要反抗呢,还是要反抗呢?
幸好,他没有给我做选择的机会,因为他去跟李副官挤一张床去了。
而我,自然就是堂而皇之地继续一个人霸占这张床!
第二天一大早,闫千南又是从食堂打包了一些馒头c稀饭c咸菜走进了屋里。
他把饭盒一个一个打开,然后细心地碰了碰温度,不算太烫,正要喊床上蒙着头睡的女人,刚一转过身,就看到一双大眼正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闫千南算是看出来,她是早就醒了。
也是,跟着军队训练了这么长时间,怕是形成了听见军号就会醒的条件反射。
他还是搬过来桌子和凳子,像是昨天晚上那样。
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他淡淡说道:“吃早饭吧。”
他这一声令下,我立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身形之矫健,完全不像是个二级伤残的病人。
这饿极的模样叫闫千南一点准备都没有的震惊,不过震惊过的很快,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来晚了,把一个好好的姑娘饿成了这个鬼样子。
直到那姑娘吃掉了一个馒头,他才缓缓坐了下来。
我咬着馒头看他,含混不清地说道:“你不用去训练的吗?”
闫千南弯下腰,从床底下拿出医药箱来,看了我一眼,“我训练完了。”
我喝了一口稀饭,“那你不用监督他们训练吗?”
“如果他们需要我监督,那就不用训练了。”
我扭头看了看一脸自信的闫千南,抿了抿唇,轻声道:“闫千南,我之前训练的时候,你可是一天都不缺席的啊!所以,是专门监督我的吗?”
闫千南知道,翻旧账的时候到了,因此他没有立场反驳,也觉得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了。
我看了他半晌,狠狠地咬下一口手上的馒头,低下头喝了一大口稀饭,嘴巴都塞得满满的。
形象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被毁得多么彻底了。
一顿早饭就吃得这么杀气腾腾,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结束了。
我打了一个饱嗝,瘫倒在床,闫千南头也不抬,轻声道:“该换药了。”
我没有说话,自觉地伸出右腿,反正我也只需要这么做。
闫千南抬头扫了我一眼,“你对那个男人也是这样吗?”
“哪样?”我并没能马上意识到他话中的危险。
闫千南慢慢地握上我的脚踝,然后用力一扯。
“闫千南!”
我大惊失色,头皮在木床板上磨蹭,感觉已经擦出了火星子,鼻尖萦绕的都是若有若无的烤肉味。
“在。”闫千南看着我,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你去把白竹叫来,我要他来帮我上药!”我撑着坐起来,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只是在我刚刚坐起来,就听到闫千南淡淡说道:“不用,我会上药,不过你要是坚持,可以自行去医院找他”
我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敢去吗?”
闫千南默默地颔首,然后看向门外,是在挑衅我。
我咬着牙,扬起下巴,慢动作回放地下床,“我马上就去!”
语毕,我踢着拖鞋,架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能想象的出来,我的背影一定是非常悲壮苍凉的。
临走出门口的时候,我还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结果,结果看到那家伙
那家伙竟然如此平静地蹲在床边收拾医药箱!
我翻了一个白眼,一赌气,拖着拐杖气冲冲地往医院走去。
闫千南听着身后的声响渐行渐远,手中一送,那个压根儿就没有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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