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切的杀意,夏千枫对此无比熟悉。
自他入世以来,卸磨杀驴色事情他不少遇到,可是他没有料到,花怜雨也是这样忘恩负义,丝毫不念及自己的赠药之恩。
夏千枫一时晃神,没能及时出手抵挡,就连闪身躲开都十分困难。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是在报仇,当初他将她的自尊完完全全踩在脚底,所以这时她报仇来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花怜雨的武功会如此之高,连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
权衡再三,夏千枫只能是迎上那凌厉的掌风,左肩前倾,右掌匆匆接下了那一掌。
不出意料的,夏千枫被巨大的气流掀翻在地,吐出一口鲜血,地上的落叶也升上空中,缓缓落下,连树上的长出不久的新叶都大把大把地扑落,飘扬四撒,犹如梦境。
树影斑驳如水中荇菜,凉如水的庭间月光淡薄,冷寂危险,令人心下一紧。
“呸!”夏千枫吐出一口血水,捂着受伤的左肩从地上站起身来,仍旧是瘫着一张脸,眼神却是炙热如火。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仿佛是在斗狠,谁先说话谁就输。
还是远处蹬蹬蹬跑来的小短腿来解除了尴尬,带走了如雕塑般对视夏千枫和我。
回到寝殿,夏千枫挥手熄灭了整个宫殿中的烛火,拧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了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随手一甩,直接甩到了烛台之上。
断掉的蜡烛滚落在地,撒了一地滚烫的烛泪。
我解下身上的披风,扔到贵妃榻上,绸带还不经意间刮到了夏千枫的脸,有无还是无意就说不准了。
夏千枫阔步昂首在软垫上坐下,又从怀里掏出了一粒土色的药丸,囫囵吞枣般地塞进嘴里。
“哟,真不愧是神医,还随身带补品!”
夏千枫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
而宁罗则是捧着脸懵懵懂懂地看着夏千枫,若有所思地说道:“师父来的好早啊”
夏千枫粗鲁地擦掉嘴边的血迹,目光带着嫌弃,“是应该的晚些到的,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受这一掌。”
“我可不是无缘无故打你,你要是不在我太医院偷窃,我也不会打你!”
我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就不要让禁卫军找到你做坏事的蛛丝马迹!”
“禁卫军可没有找到我!”夏千枫执拗地表达这一点,对于自己栽面儿的事情充满怨气。
看着面前的这俩人又有重新燃起战火的趋势,宁罗赶紧跑上前,抱住夏千枫的小腿。
“师父连日奔波,辛苦了!小雨姐姐也是因为被禁卫军打搅了好梦才会脾气暴躁,师父不要生气。”
“哼!我又岂会和一个女子计较!”
“哟,夏神医还少计较了?”我白了他一眼。
“你”
“对长公主大不敬,可是要砍头的!”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寒光乍现,“神医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不要太嚣张啊。”
“咔嚓!”
话音刚落,夏千枫手中握住的桌子角便被捏掉了,那碎裂的痕迹,参差不齐,惨烈无比。
足见怒气多深。
宁罗的眉毛抖了抖,又一次挺身而出,“师父,你是怎么来的,比平时快上好多!我都以为你是明日午时才会来找我呢!”
夏千枫的情商虽然不高,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地头蛇硬碰硬,于是很自然地低下头,看着宁罗说道:“跑死了七匹马,能不快吗?”
“”跑死了七匹马?这个疯子是赶着来投胎吗?
“师父,你为什么不用轻功?”宁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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