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看着仍旧在沉睡的宁罗,烛火仍旧是以夜明珠来代替,我盘腿坐在矮桌之前,心道夏千枫这个骗子还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
圆月如银盘,薄雾纱一般的轻柔缥缈,夜风萦回,没有烛火的飘摇,连催眠自己都没有心情。
“花怜雨,你真的觉得我和温淮长得很像?”
这已经是夏千枫不下十次重复询问这个幼稚的问题了。
而我则是疲于应付。
“请你滚远一点好吗?”
“花怜雨,你可是大蒙长公主,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有如市井瘪三的话语?”夏千枫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女人和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
之前的花怜雨可是一根筋的很,虽说在战场是足智多谋,朝堂也是令人胆寒,可是在平时,那绝对是想什么都会被人看出来的主儿。
大致说来,还算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应该是要对这个女人改观了。平时幼稚又懒散,看起来相似对什么都不心,不过她却是时刻都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随时随地都准备着给人致命一击。
正事当前更不会含糊,狡猾又冷酷,绝对是一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我自然是听出了他的鄙视,索性也借此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他,“夏千枫,你记好了,我会说出什么话,完全是要看对象的。你看起来像市井瘪三,我便也只能用对付市井瘪三的方式来同你交流了。”
夏千枫心下一突,又被嘲讽了,他好像是无论说什么,到最后都会被怼回来,一点赢她的胜算都不会有了。
这时,伙头兵端来了饭菜,三人份。
“宁罗不用吃吗?”我拿起筷子顺便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问宁罗吃不吃饭了,而是吃不吃“药”。
夏千枫也盘腿坐下,自觉地端起自己的一碗饭,眼睛贼尖地挑出里面为数不多的肉块子。
“不用吃了,他这几天应该吃了不少糖,不会饿。”
“什么意思?也是说宁罗吃糖也是可以的了?”我抢过他面前的葱爆羊肉,淡淡问道。
“你干什么?!”夏千枫眼疾手快地把盘子抢了回去,还警惕地用左手护住,以防我再次出手抢夺。
“我没有说宁罗不可以吃糖。”夏千枫手的动作越来越快了,嘴抽空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舔了舔唇角的饭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给他吃?”
夏千枫端着碗坐得远了一点,无所谓地回答道:“懒得买,我还想吃糖呢。”
“你不是神医吗?神医想要吃糖,没有人给你买吗?”我挑了挑嘴角颇有些哭笑不得。
“我只收夜明珠,不收别的。你以为那些前来求医的人心里的花花肠子还少吗?要是他们在给我的糖里下毒,那不便宜宁罗了?”
“”这是什么歪理?什么叫便宜宁罗了?
“你不是神医吗,难道不是百毒不侵?”
“我是百毒不侵,又不是所有的毒都不侵!”夏千枫白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如说?”我眯了眯眼睛。
“什么如说?”夏千枫执筷子夹走最后一块羊肉之后,抬起了头。
“哪些毒能弄你?”我直言不讳。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夏千枫擦了擦嘴,冷哼一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弹了弹手指,眸光轻扫,胸有成竹之意分外明显。
夏千枫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粗暴地白了我一眼,分明是不相信我的话。
“你是不是之前被合欢散弄过?”我不怀好意地眯起了眼睫,语气慵懒,漫不经心。
夏千枫闻言,手指无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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