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其一!再说郑森并非明主!这些年来,每年被他斩首的将领起码是好几名,士卒更是多不胜数,难道他们真的全都犯了砍头的军法?远的不说,苏茂被斩杀,便是莫须有的罪名!”
蔡班长嗫嚅着道:“国姓待我等将士不薄!”
黄梧怒道:“你装糊涂是不是?这两年来,除了吞并海寇和拉壮丁以外,可还有百姓自愿投入军中?漳c泉百姓无衣无食也不愿投军!若他真待将士不薄”
陈观冷眼旁观,见这蔡班长似乎已经动心,便打断了黄梧的话:“黄兄,这番咱们来得突兀,但军情紧急,又不得不如此,咱们给蔡兄弟一点时间让他考虑考虑,若果真不愿降大兴军,也就罢了!”
“我大兴军收复七省之地,治下百姓以千万计,若真要招兵买马,不出一月便可得百万精兵!今年在广东招兵,百姓踊跃,然我大兴军只收良家精壮子弟,无数青壮想要从军却不得其门而入。”
“今日与你说这许多,也是汉王殿下不忍同室操戈,这才有意收降你等,若是换了鞑子,跪地求饶也要拉去砍头!”
“这位陈将军,蔡某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就只贱命一条,便投了大兴军也没什么,但还有其他兄弟或有所顾忌,可否让我与他们见上一面,商议商议再作答复?”
见黄梧面露犹豫之色,他又说道:“黄镇将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蔡某既然答应不会吵闹便肯定能做到,就算不降,最多明日便回家种地就是!”
“那好!不过时间紧急,大军马上就要抵达,正需船只渡河,所以不能耽误得太久。蔡兄弟,我相信你!不过你和你的兄弟们商议,最好不要超过一盏茶功夫!”
“好!若是盏茶过后,兄弟们仍不愿降大兴军,那我就自缚于屋内,绝不出来相扰!等你们离去之后,我就连夜回同安老家。”
陈观退出屋外,向同来的士兵们问道:“没有伤到他们吧?”
“门外两个还在昏迷当中,其他的都没伤到,全部捆在屋里了。”
“把门外两个拉进来弄醒,让他们商量一下,若是不愿降,就全部捆到屋里,大兴军也不差他们几个。”
不一会十二名士卒便被带了过来送进中屋,黄梧也退出房来。反正苏明找的人也还没到,大伙便在院子里等待。
这院子是建来专门守护河中船只,在城外河岸之上,离城墙还远,说话也不怕被人听到,于是众人就在黑暗里低声说话打发时间。
“这还真是咱们还得求着他们似的,当年我入大兴军的时候,可是考了好几回,咱们村里就我一人应征上!”
一名湖南兵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旁边黄梧的亲兵问道:“当兵吃粮,那得拿命来拼,你们就那么想当兵?”
“当兵得拼命这没错,可是像你们这样的,全部拼完了咱们都没事!”
“我听你吹!别以为咱们打仗不行,鞑子来了一样硬扛,爷们根本不怕。”
“谁打仗不硬扛啊?关键是你要扛得住!你看看我这盔甲,让你们拿刀砍三天三夜都砍不烂。”
湖南兵在胸甲上拍了两巴掌,“再说我还真不是吹牛,我只要一柄刺刀,绝对打你们这样的三个。知不知道哥哥是什么兵?特种兵!现在月饷能拿三两!”
黄梧的亲兵有点不相信,但他们的注意力在最后一句话上。郑成功的军队也发军饷,但少得可怜,普通士卒不过七八钱银子,而且发的是自己铸造的“漳州军饷”,出了郑家军的地盘人家就不认。
“三两的饷银?”他们作为黄梧的亲兵,饷银是由黄梧来发,但每月也不过二两,而且有时候还欠帐。“你们这样的精兵,大兴军应该也没多少吧?”
这些特种大队的战士刚才确实震慑了他们一下,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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