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张口了,苏氏也不能拒绝,她还想无非是想借点银子,少的话就给了,多了就没有,她如今还借银子过活哪。
在门口也不好说话,苏氏就让朱秀莲跟着去了燕旻堂,进去后,让她坐下说,朱秀莲小心翼翼的坐个凳子边,神色有点紧张。
苏氏柔和的轻言,问她有何事?
朱秀莲犹豫了下,抬眼看看这个外人都说和气的心善的有福的表舅母,鼓气勇气说道:“三舅母,听说你要开个点心铺子,不知找了掌柜的没?我想找个事做,以前的夫家是生意人家,多少也接触过,舅母放心,我能吃苦,我就是想,我们朱家几口人都在侯府,全靠侯府帮衬,但总的自己做事才行,前几个月我孩子太小,现在大点了,可以让我娘帮照看,我做点事,学点经验,将来也能自己买个宅子搬出去,儿子大了娶亲总不能在还赖在侯府里。”
苏氏心里点头,这才正常吗,私下里侯夫人也和她叨叨过,说董表妹一家奇怪的很,老的小的都是妇人,没法出门做事吧,那他的儿子二十来岁,就这么宅在内宅?也没见董表妹有啥想法,就是太夫人叨叨说,董表妹指望孙子将来好好读书,考个举人全家就熬到头了,可是孙子十岁都不到,有的秀才四十几了都举人都没考过,就是罗先生有大才,一是孝期耽搁,二他下场一两次也没过呀,难道董表妹对孙子这么有信心?朱家能出个不到二十的举子?就算中了举,还不是想要中进士,难不成就在侯府考一辈子?
侯府大不了费点吃食,可她们自己可总的为朱家后人打算呀。
不过这掌柜的事虽说苏氏还没定下,又不知朱秀莲能力,怎么好放心交给她?帮忙能伸手就伸把手,但不能把自家买卖耽误了。
朱秀莲是鼓气勇气一股脑把话说完,忐忑的看着表舅母,看她眼里的犹豫,又赶紧说道:“舅母,我可以跟着旻福的春雪姐姐,要是春雪姐姐说我不行,我也不给舅母添麻烦,买卖不同别的,不能靠人情安排人,这点我明白。”
听她这么说,苏氏还能拒绝?人家不做事觉得那样不好,一个年轻妇人能主动要求做事好担起一个家,也是难得。赚多赚少总归是出来了,比窝在内宅哭天抹泪强。
苏氏含笑应了,让她把孩子安排好,就去旻福找春雪,她能知道旻福知道春雪,也是用心打听过,不熟悉京里,又没物产可以傍身,肯走出一步,一个妇人,这就是勇气。
朱秀莲起身深福道谢,苏氏顺手把屋里有个整批的细棉布给了她,让她回去给小儿做衫,她接过后,含泪又道谢才离开。
苏氏叹口气,也觉得她能走出这一步很不容易,怎么说都是官家女,虽说遇人不淑又被休弃,可她顽强的生了孩子,又千里奔波来京,孩子才不到两岁,又肯出来做事,在古代,算是个肯吃苦的人。最主要的是心境,比她哥哥强,好手好脚的就受不了打击萎靡不正了,难道朱秀莲受的打击和艰难比她哥哥少?朱金明还有个娘一直帮着他,可朱秀莲经历的那段苦难是她自己熬过来的。
人要是能干,安排到店里当个掌柜也没啥,反正店里干活的都是女的,没啥不方便的。不过这董表妹一家人,看着都是老实不惹事的,儿子喝点酒,也只在他自己小院里争吵下,这个朱秀莲云娘来八卦几次,也无非听到母女争吵,苏氏就奇怪了,董表妹看着知书达理,对人和气,彬彬有礼,每次见了都是笑容满面,为何总是和她儿女争吵,有话不能好好说?
想不通的苏氏也只是想了下,就抛到脑后勺去了,自己院里还那么多事哪,哪有功夫想别家事。
胡铁休息了几天,来了府里,把在岭南的情况详细说了,交了个账本,是所以材料和开支的记账,当初买宅子苏氏承诺算三房的,胡铁说他自己有点银子,算他买的,总得要有自己的家,苏氏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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