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了很久横的竖的比来较去。
结果发现这些算不算相较于割肉、浸酒缸、闯鬼门关好似都不怎么样。
非真真切切的不是生便是死非实质受到的酷刑折磨不过是她在锦衣玉食之间偶发的情绪四肢健全身子康健能蹦能跳之外的委屈。
泪眼朦胧间长姐慢慢抬起双手向她展开怀抱。
“听闻你一直有个愿望便是想长姐抱抱你来吧。”
理智告诉她不能轻易弃械投降倔强提醒她不能主动亲近然鬼使神差地她迈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站定在长姐跟前看着长姐的芊芊玉手这是长姐初次向她伸出双手主动开口让她靠近诱惑力太大令她似是牵线木偶般无法自控上前跨出最后一步整个人如乳燕投怀般投入她渴望已久的怀抱里。
那一刻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又像有无数的蝴蝶在飞舞。
矛盾复杂又抑制不住喜悦的感觉之中得偿所愿她不由自主地喟叹一声:“真好。”
自那一晚开始从她没抵住诱惑投进长姐的怀抱起什么亲近不亲近的尽数被她抛至脑后。
她与长姐原便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尽管隔着嫡庶然嫡支如今就余她与长姐两条根父亲母亲与哥哥早年遇匪身亡她出生不久便失了亲娘她晓事起便知她的家人除了祖母祖父也就剩下一个天生眼盲的嫡姐。
说起来她与长姐虽自小富贵拥有着普通人羡慕不来的荣华可长姐出生便看不见这个色彩缤纷的天地五岁那年死里逃生又重伤不得不独身一人远在雀谷静养她虽也自出生起便受了一些因庶出身份而受到的委屈可她至少能看到花儿的红草儿的绿她也还有祖母祖父无时无刻的关怀疼爱。
如此一较长姐比她可怜多了。
而普通人父母健在兄弟姐妹间吵吵闹闹着长大享受着团团圆圆的欢声笑语能看到金乌的灿烂能看到星月的璀璨她与长姐皆不曾拥有过。
羡慕该是普通人羡慕她与长姐的富贵荣华她与长姐则羡慕普通人的团团圆圆。
往前祖父总同她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生总不可能尽全心意圆满那也只是智者的知足常乐。
当时她听得迷迷糊糊的没完全明白。
祖父也不再细说只慈爱地摸着她的小脑袋同她说往后她会明白的。
果然在长姐回来的往后她渐渐地明白了。
兴致高昂地赶路满心期待地进京紧赶慢赶终于站在隶属她琅琊王氏的京城宅邸时回忆瞬如潮水般一幕又一幕地袭来来势汹猛地将王肆从头到脚地包裹。
一时之间令她呆立在竞园前望着眼前的大门一步也迈不出去。
“二小姐?”大丫寰照菊轻唤一声。
另一大丫寰照梅也是半眼不眨地盯着王肆疑惑她们家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路紧赶便是因着二小姐着急终于进了京到了竞园二小姐怎么反而站定了不进门?
王肆澎湃的思绪慢慢平息各瞧了一同巴巴看着她的照菊照梅一眼她问:“报了没有?”
“报了。”去敲门往内传报的照梅赶紧应声。
说话间门房乐呵呵地打开竞园大门迎出来行礼:“老奴见过二小姐!”
“免礼。”王肆没见夜十一出来接她她伸长脖子往府内望眼中难掩落寞失望低低地又问一句:“长姐呢?”
“大小姐说了二小姐回家自个进门便是往后不必再报要是再报……”门房迟疑着他不太敢将大小姐原话说出来。
王肆先是一愣再是明白过来身心舒坦地大笑开双眼晶亮爽朗地道:“长姐可是说要是再报往后便不准我踏进竞园了?”
“是。”门房有些讶然二小姐怎么晓得大小姐说了什么?
“长姐说得对!琅琊王府是长姐与我的家京城竞园同样是长姐与我的家回自已的家报什么报!”王肆脸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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