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将吹奏乐器的流畅性与打击乐器的节奏性融合在一起,一点一点地将旋律推向高潮。
安德鲁的眼神越发凝聚起来,因为他需要注入更多力量,提升架子鼓鼓点的声响与力量,只有这样才能与整个乐队的音量相媲美,避免整个交融过程中出现力量不平衡的状况,进而破坏那种和谐的韵律。
更多力量,这就意味着更多控制,他需要调动更多身体肌肉。
双手就如同花蝴蝶一般在草丛之中肆意纷飞,肌肉的僵硬和酸痛都已经彻底被遗忘,整个人都处于绝对放松也绝对紧绷的状态,就连指尖最为细微的一根神经似乎都在大脑的控制之下,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犹豫,所有的鼓点就在灵魂深处敲响。
安德鲁甚至没有翻阅乐谱,目光凝练地注视着眼前的架子鼓,满头大汗、面部潮红的狼狈也没有能够带来任何影响,反而是进入了一种绝妙的境界之中,那清澈而专注的灵魂正在变得越来越巨大、越来越恢弘,以一己之力与整个乐队完成了共鸣。
他触碰到了,他终于触碰到了那层薄薄的隔膜,如果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穿透过去,那么他就可以窥探到完美境界的全新世界。
不止是灵魂与乐符的融合,而且是灵魂与乐符的转变,当灵魂的本质开始演变成为乐符的材质,拼凑出整个完整的人格,所有的节奏和韵律就全部都隐藏在了血管之中,汩汩作响,潺潺流淌。
弗莱彻?
他已经踩着弗莱彻的肩膀,攀登向另外一个全新的高度了,他现在已经可以驾驭乐符、驾驭节奏,而弗莱彻在他的脚边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卑微存在,他正在开创属于自己的风格与时代。如此滋味着实太过美妙,在灵魂深处发出了欢愉的呼喊,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舒展开来。
他感觉不到疲倦,感觉不到紧张,感觉不到桎梏,彻彻底底放松下来,在乐符的海洋之中自由翱翔。这是属于他的时刻!
旋律和节奏交融之中一步一步推向巅峰,那激/情四射的演奏完美无缺地走向了收尾。
演奏结束了!
弗莱彻握紧了右拳,为这曲堪称完美的演奏画上了句点,即使他依旧不喜欢安德鲁,甚至是深恶痛绝的,但他也必须承认,安德鲁刚刚的演奏是没有任何瑕疵的,双跳技术的掌控以及力量输出的控制都无可挑剔。
但……
鼓点依旧没有停止。
弗莱彻转头看了过去,他的笑容就这样停顿在了嘴角,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德鲁,所有的表情都冻结成冰;而其他乐队成员们也瞠目结舌地投去了视线,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安德鲁,有些错愕,还有些慌张。
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了,弗莱彻已经示意结束了演奏,但鼓点依旧没有停顿,可是前一次和这一次却是截然不同的,没有慌乱,没有尴尬,没有紧绷,那如同潺潺溪流般的鼓点还在持续不断地进行着,浑然天成,仿佛这才是正确的演奏方式——
指挥和乐队成员才是出错的那一方,现在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架子鼓的身上,这就是属于鼓手的闪耀时刻!
全场的舞台灯光都缓缓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但黑暗之中,鼓点依旧在沉稳而紧凑地奔腾着,视觉和触觉消失了之后,听觉的敏感进一步放大,那一声声鼓点就仿佛击打在了耳膜之上,穿透了身体躯壳的防护,直接落在了灵魂深处。
那种绝妙的感受让人忍不住就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这这片黑暗,沉浸在鼓点之中浮浮沉沉地徜徉着。音乐的曼妙和动人在这一刻被放大到了极致。
随后,一盏柔和的聚光灯就再次缓缓地亮起,暖洋洋地笼罩在了安德鲁的身上,奶黄色的光晕围绕在架子鼓周围,具有穿透力的鼓点密集而澎湃地宣泄而下,似乎就连光芒和声响都画作了空气般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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