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一根绳一条命(第2/3页)  陋俗之扎纸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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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口骂道,“靠,这诈尸情况不对,太凶猛了!”

    “滴滴!”

    那些恶心的黄水,不知什么东西,像是坟坑一勺勺瓢出来的尸水,染亮了康爷子,他湿漉漉的身子骨,更显出一种阴森,让人不敢正视。

    “呜呜!”

    低头一阵凄厉的叫声,康爷子竟然松开庞军,转过身来,朝着年轻人冲过来!那年轻人似乎对水驴蹄子的作用很是失望,嘴里还一个劲神神叨叨,骂天骂地。

    这时,康爷子忽地伸出手去抓年轻人的咽喉,那年轻人倒也机灵,一缩身,忽地闪了开去,“康老爷子,算你厉害,我服了!”年轻人拔腿就跑。

    这时脸色扭曲的庞军,双手死死摁住自己的脖子,顾不上多想也急忙跳出圈外,他的脖子有几条触目惊心血痕,撕裂的肉,沾着黑雾,看着怪异。

    我这时才看清,那个年轻人原来是隔壁村的吴涂飞,吴涂飞这个人在这一片地方的威信并不好,原因是好吃懒做,二十来岁的人了,整天无所事事,四处耍浑插科,他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随着他的大伯做事,在附近的镇江,当一个捞尸人的生意。

    吴涂飞自小水性好,被称为“龙泥鳅”,据说能在水里憋气七八分钟,甚至十分钟,也有一膀子气力,只是做捞尸人的生意,同样遭到其他人嫌弃。

    捞尸人,也属于捞阴门的行业。

    都是赚死人钱,算起来,与扎纸匠一行属于同道中人。

    水驴蹄子,我听师父说过,那是“捞尸人”行里的东西,用以辟邪水怪之类的脏东西。

    水里有用,上了岸,似乎“水土不服”,没有预期的效果?

    此时,信心满满的把希望寄托在水驴蹄子上的吴涂飞,也有些慌神,神慌,但智不失,慌忙间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糯米,刷地朝康爷子扔了过去。

    可惜的是,糯米团砸在康爷子身上也并没有出现预期中的反应,康爷子没倒下,身上也没出现着火冒烟的焚烧迹象。

    这下吴涂飞真是慌了神,一转身也跑了起来,边跑边喊:“林三,你还愣着干嘛?快回去请你师父,他一定能制住诈尸康老爷子!”

    我急急忙忙往寿衣铺跑去。

    师父是有本事,不过年纪大了,不比壮年,我心里也在狐疑,师父能不能制服那么可怕的康爷子。

    一去一回,又是大半个小时。

    我和师父急急忙忙的往回赶的时候,那里的形势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落日沉天际,黑暗也悄悄降临了,附近一片狼藉,断裂的墙壁,倒塌的房子,折断的树杈,此时的康爷子已经到了活动自如的地步,他一改过去活着时老态龙钟的蹒跚之态,体态反而轻盈似狸猫!

    附近大半的庄户都几乎受到了康爷子的重创,好在的是,人都转移出去了,一眼看去,周围等于成了废墟战场,几头没未来得及转移的猪牛牲畜成了康爷子的手下冤魂。

    几处垮塌的屋子里燃起浓浓的青烟,所幸尚无人员伤亡。

    昏昏暗暗中,现在的康爷子看着更瘆人,脸被老鼠啃掉半边,胸膛被杀猪刀凿破一个窟窿,加上四处走动,刮到墙壁c树木等物,他身上的一件白色祭奠衣,残破褴褛。

    阴风拂过,好像一条条纸钱在那迎风摇曳。

    庞军倒在一面断墙边养伤,脖子的伤口处,流血不止,那些血,红而发黑,冒着一丝丝黑烟,一些草药撒上去,就听得他躲在角落里发出杀猪般惨叫,吴涂飞早不知跑到了哪儿,倒是几个老人在主持局面,疏散妇女小孩,还指挥几个中年人开枪,那是老旧的猎枪,镇子里一些门户倒是当宝贝收藏。

    土枪这东西,在当地俗称马炮,内装火药和铁砂,威力虽不是很大,但它出膛后的着力点呈一片散沙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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