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曾山的意思,刚才还暴风骤雨,现在却温情脉脉,是自己吃错了药,还是曾山得了健忘症?
“昨天晚上你擅自行动,而且行动失败,这是过。但你勤勉用功,还是要表扬的,你等会去领一百块。”曾山沉吟说。
“没抓到赵文华,哪敢领赏?”何梁生怕自己听错了,曾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恤下属了?
一百块,这可是抓到受伤赵文华的奖赏。他虽然觉得伤到了赵文华,但人却没有带回来呢。
“你不是伤到了赵文华么?吩咐下去,最近加紧对全市的医院和药店盘查。”曾山说,小野一提醒,接下来的戏他当然要唱全。
曾山对“飞鱼”有两种判断,一是没有受伤,或者说伤的是其他人,又或者是何梁谎报军情。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下面的人,为了邀功请赏,捡到条破枪,敢回来报告说杀了一支游击队。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二是飞鱼确实受伤了,如果伤势不重,对飞鱼的身份反而是一种掩护。受了伤的地下党,那可是英雄,肯定会被重用,这样的结果甚至比不受伤还要好。但他最担心的是,飞鱼会受重伤,又或许伤重不治,那就白瞎了。
“我马上去办。”何梁被曾山一个巴掌加一百块制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耍心眼。
“如果发现赵文华的行踪,切忌不要打草惊蛇。”曾山叮嘱着说。如果赵文华再被围捕一次,那自己的计划就真的泡汤了。
曾山的补救,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掩盖了事实。古星地下党最近连遭破坏,组织上已经怀疑内部出了问题,正在进行深入调查,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赵文华。
而赵文华两次被围捕,而且还受了伤,他身上的疑点自然就被消除。按照现在的说法,赵文华是经过了血与火的考验,对革命的忠诚不用怀疑。
但在第二次围捕中,赵文华却受了伤,他腹部中枪,以游击队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治愈。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古星治疗。从黑犁村到古JX岸的游击队,再从游击队回到古星,这一进一出,走的是两条路线。
虽然进出都是晚上,但赵文华作为一名老地下,工作经验丰富。再加上他受了伤,是别人眼中的战斗英雄,无意中闲谈几句,就将所有路线摸清了。
组织上为了给赵文华取出体内的子弹,决定让他马上回来。赵文华的伤必须在古星治,这里的医疗条件是古JX岸无法比拟的。
赵文华不但要在古星动手术,而且还要在城内休养一段时间。游击队的药物极度缺乏,而且居无定所,如果在游击队休养,无异于自杀。
赵文华现在是一名忠诚而勇敢的革命战士,自然要尽最大努力给他治伤。只是一路上,赵文华的心结却一直没解开。
他的行踪,除了地下党和曾山之外,不可能再有人知道。而无论是地下党,还是曾山,都不可能出卖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哪个不开眼的识撞上了,回去之后,一定要让曾山严惩对方。
“小杨同志们,一路上辛苦你了。”赵文华躺在担架上,对旁边的一位年轻人说。
这位年轻人是杨家湾交通站的地下交通员杨一凡,他在黑犁村过江后,很快与游击队取得联系。原本他是准备去根据地找组织,但他的伤让他必须再回来。这次回城,就是由杨一凡一路护送。
“跟你相比,我这点辛苦不算什么。”杨一凡憨厚的笑了笑,他是古JX岸杨家湾的一位农民,要不是RB人来了,他现在应该还在家里作田。但现在,却成为一名忠勇的革命战士。
“是啊,赵同志,我以后也要跟你一样,成为一名勇敢的革命战士。”另一边的一位年轻女孩何青香说道。
她是一位革命热情高涨,刚从事地下工作的地下党员。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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