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荣丰身上自然不可能带这么多钱,在一般的酒楼,吃顿大餐,也不过二三元。但在古星饭店,刚才他去问了一下,现在结账的话,得二十六元。
他身上可没有这么多钱,问了其余三人,加起来,也凑不起五元。连零头都不足,哪敢待在古星饭店。他也不知道,朱慕云他们什么时候吃饭,只能叫着黄包车,迅速赶回家拿钱。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任纪元三人,已经在一楼吃得正欢。路荣丰走过去一看,好家伙,不是大鱼就是大肉。而且,还叫了一坛酒,十年的山西汾酒。
“你们发财啦?”路荣丰连忙坐了下来,抓起一块大肉,就塞到了嘴里。
“这是朱科长点了,他说了,菜由他点,账由你结。”任纪元说。
“什么?!”路荣丰嘴里的肉,一下子掉了出来,这一桌,又得好几元呢。
“老路,这可不能怨我,朱科长关心兄弟几个,亲自点了一桌子菜,还叫了坛酒。说如果吃得好,可以再打份包带回去。”任纪元笑着说。
来古星饭店之前,任纪元还一口一个“路组长”叫着。可见到今天的阵势后,马上就改了口。在缉查科,路荣丰翻不了天,自己还是跟着朱慕云可靠些。
“吃了还要打包,亏他想得出来。不行,这顿饭钱,你们自己付。”路荣丰说。
“这可是朱科长说的,老路,你不会让朱科长为难吧。”任纪元笑了笑。
路荣丰以前是他的组长不错,可现在到了缉查科,大家都是平级。路荣丰算是把朱慕云得罪了,自己可没得罪啊。
“任纪元,你现在胆肥了啊。”路荣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任纪元在自己面前,一向唯唯诺诺惯了。现在突然变脸,还有些不适应。
“这钱啊,我反正是不出。他们要是出的话,我不反对。”任纪元也吃得差不多了,喝了杯中的酒,站起来就要走。
任纪元一走,王超和王强,自然不会再待着。他们同时走,路荣丰也不能真拦着。而且,这菜是朱慕云点的,指名让他付账。看着剩下的残羹冷炙,路荣丰心里生起深深地挫败感。
原本,他以为,自己只要联合任纪元等三人,就能架空朱慕云。可现在,朱慕云一顿饭,就将他的如意算盘打乱。
他来回跑,早就饿坏了。这可是自己花的饭钱,自然不能浪费。一个人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到他结账的时候,听伙计说出“58块”时,刚吃下去的东西,差点全部吐了出来。
“包厢里才26块,这一桌,不可能吃了22块吧。”路荣丰全部身家才不到六十,为了稳妥起见,他全部拿了过来。这要是结了账,自己就真成一穷二白了。
“你走之后,包厢里又叫了三坛二十年的汾酒。”伙计说。
“三坛二十年的汾酒?他们喝得完吗?”路荣丰更是吃惊,古星饭店的汾酒,那可是五斤一坛的。不要说三坛,就算是一坛,他们也未必喝得完啊。
“那三坛酒,他们没喝,给客人拿回去了。”伙计说。
“朱慕云!”路荣丰咬牙切齿的说,这是朱慕云故意摆自己一道,56块钱,他要一年才能攒下来。
不管路荣丰怎么咬牙切齿,可是这账他还是得结。他一直以来,自己就算得罪朱慕云,也不算什么。可现在他才明白,朱慕云是不能得罪的。曾山和李自强,都要给朱慕云面子。自己敢得罪他,不是自取其辱么。
结了账后,路荣丰摸着干瘪的钱包,拖着沉重的步履,走了回去。现在再让他叫黄包车,他是舍不得出这份钱了。
吃过饭后,朱慕云送别了曾山和李自强,又亲自送大泽谷次郎回去。他们原是师生,现在又是同事,走得近,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大泽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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