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路荣丰是“三老板”,持怀疑态度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此次证据确凿。邢健作为旁证,虽然不便出面,但政保局和特高课的高层,都是知道的。还有邓湘涛提供的嘉奖令,以及新的指令。
最重要的,是路荣丰的供认。他对历次三老板的行为,了若指掌。甚至如何获得情报,如何传达,也说得条条是道。
但是,路荣丰原来的上峰,曾山并不相信。另外,就是发展路荣丰,成为自己眼线的阳金曲,也不相信。
得知路荣丰,就是“三老板”后,阳金曲整个人懵了。自己精心发展的眼线,竟然是军统的精英,成功潜伏在我方的间谍“三老板”?这怎么可能!路荣丰当自己的眼线,都不够格,怎么可能是三老板呢。
可是证据确凿,不但有人证,而且还有物证。重庆那边的回应,也遥相呼应。再加上路荣丰自己的口供,就算阳金曲想给他翻案,也不知道从何着手。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再有人怀疑,也只能把话埋在心底。比如说曾山,路荣丰是他的部属,对路荣丰,他再清楚不过。如果说,路荣丰被军统威胁利诱,给军统提供点情报,他是相信的。毕竟路荣丰立场不稳,就像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但要说,路荣丰是“三老板”,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现在,贺田和姜天明,甚至特高课,都认定路荣丰是三老板,曾山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挖出三老板,所有人皆大欢喜,他才没那么傻,去揭穿真相。
为了永远锁住这个秘密,路荣丰在招供后,很快被枪毙。这个决定,出乎朱慕云的意料。他在想,路荣丰如此配合,怎么会被枪毙了呢。按道理,无论是特高课,还是政保局,都必须重用才对。最终,还是曾山给他解了惑。
“路荣丰一死,就坐实了三老板的名号。如果他不死,或许还有变数。”曾山缓缓的说,他是不希望路荣丰死的,现在路荣丰死了,他手里的牌又少了一张。
“坐实?曾哥,你觉得,路荣丰不是‘三老板’?”朱慕云惊讶的问。
“论智谋,路荣丰沾边不上。论信仰,路荣丰也没有。他凭什么是三老板?”曾山在朱慕云面前,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说。
“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甚至重庆,也认为三老板,已经被捕。”朱慕云说,他到现在才发现,重庆也不是那么安全。
要不是他极力向邓湘涛要求,必须向重庆汇报,“三老板被捕”的事。事实证明,这封电报,成为坐实路荣丰“三老板”,最重要的佐证。
“看来,我也要跟着他倒霉了。”朱慕云叹息着说,路荣丰是他的手下,他这个科长,就算不受牵连,至少一个失察之过,是跑不掉的。
“那倒未必,你及时向李邦藩汇报了路荣丰的异常。又与一处配合,可以说,能挖出路荣丰,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曾山说。
曾山的推测,完全正确。阳金曲向姜天明提出,路荣丰是三老板,朱慕云作为上司,也难辞其咎。但姜天明反问:“我是政保局的局长,是不是下面的人出了错,都要算到我头上?”
“朱慕云的情况不一样。”阳金曲悻悻的说。
“朱慕云原来是保安处的,路荣丰是情报处。两人到缉查科后,才开始共事。倒是你,有人举报,你与路荣丰来往甚密,这你作何解释?”姜天明冷冷的说。
“我只是想发展路荣丰,成为情报处的眼线。对缉查一科,我实在不放心。”阳金曲说,他对朱慕云,其实只有私怨,总觉得,朱慕云担任一科的科长,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结果呢?路荣丰反而是军统。这次让一处得了彩头,情报处以后的工作,会很被动。”姜天明冷冷的说,他对阳金曲越来越失望,李天明案,没有头绪。要不是贺田挖出三老板,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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