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梓缘与朱慕云闲聊着,虽然他这段时间一直吃不饱,但还尽量克制着。好不容易,等到朱慕云离开,他一掌拍在赵平手臂上。
“你小子就知道吃,也不知道给老子留点。”冯梓缘直接把装着鸡的盘子给端了过来。
“冯兄,你觉得朱慕云是何来意?”宋鹏问,昨天朱慕云来串门,只是意外。今天,朱慕云带着好酒好菜,特意来吃饭,肯定另有深意。
“你怎么看?”冯梓缘把一只鸡屁股塞进嘴里,大口的嚼着。刚才朱慕云在,他不好意思下手,但在宋鹏和赵平面前,他就不用顾忌了。
“老弟愚钝,还望冯兄明言。”宋鹏说,他是木组的副组长,而冯梓缘是金组的组长。论级别,他比冯梓缘低半级。遇到事情,他当然得先听冯梓缘的意见。
“我们都是从临训班出来的,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咱们现在都困在这里,还分什么彼此?”冯梓缘叹息着说,或许之前在军统的时候,他确实比宋鹏要高半级,但现在,都是阶下囚,两人的身份是同等的。
“我对朱慕云不了解,很难猜出他的心思。”宋鹏摇了摇头。
“我们在六水洲,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要是能跟着朱科长,兴许能吃香的,喝辣的。”赵平突然说。
“缉查科,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冯梓缘一愣,他是情报人员,朱慕云是缉查,两者的工作性质,有着本质的区别。
况且,就算他们想进缉查科,也根本不可能。缉查科可是油水最丰厚的部门,如果能进去当差,那比当什么潜伏组长,强太多了。
“确实,在缉查科干,半年就能回家买地盖房,当个小地主。”宋鹏说。
“真的?那我愿意去缉查科。”赵平忙不迭的说。
“你想得美,要是能进,我也想进。”冯梓缘笑骂着说。
冯梓缘和宋鹏,吃过饭后,把赵平支开,两人抽着朱慕云送来的烟,分析着朱慕云的用意。他们哪知道,朱慕云只是来躲清静。至于给他们送酒送菜,只是不想让这些军统老人,连口饭都吃不饱罢了。
朱慕云没有目的,不管冯梓缘和宋鹏如何分析,当然猜不到他的用意。
“冯兄,日后你有何打算?”宋鹏突然问,他与冯梓缘,还有赵平,之所以会更换门庭,只是形势所逼。而投靠政保局后,他们并不受重视,甚至还被怀疑。特别是李天明死后,他们就像没娘的孩子一样。
“困在这个鬼地方,能有什么打算?”冯梓缘苦笑着说。
其实,冯梓缘心里有些打算的。只不过,有些话,他是不能跟旁人说的。原本他担任潜伏金组的组长,虽然危机四伏,但他有一股报国之热血。而投靠政保局后,不但没有被重用,反而被当成犯人关押。说心里话,他早就后悔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已经后悔了。这样活着,窝囊啊,还不如死了,至少也是杀身成仁。”宋鹏说。
“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呢,总不能再回头吧。”冯梓缘叹息着说。
“我们当时是被逼无奈,如果回去,想必戴老板应该不会拒绝。”宋鹏说,既然说到了这件事,他就越来越心动。军统的规矩虽大,但与地下党相比,就要轻松得多。如果真的回去,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而且,这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比如说,上海的军统人员,被捕后,表面投靠日伪,但实际上,还在为军统做事。
“宋鹏,这些话,当着我说说就可以了,千万别当着外人说。”冯梓缘没想到,宋鹏也有同样的心思。只是,他绝对不会跟别人说起。
“我知道,你肯定跟我一样的想法。可惜,我们被困在六水洲,周围这么多警卫,江上还有巡逻艇,我们根本没办法逃出去。”宋鹏叹息着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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