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云开始赢钱,一发而不可收拾。最终,迟瑞琪给朱慕云写了一张三百元的欠条,才算结束牌局。但这只是暂时的,算是中场休息。
“明天晚上接着玩,我就不信,你的手气会这么好。”迟瑞琪输了,自然不服气。三百元啊,他得喝多少兵血,才能赚回来?
“明天晚上我没问题。”朱慕云看了吴国盛和冯梓缘一眼,迟瑞琪气量极小,输了钱,总想着扳本。
“我也没问题。”吴国盛点了点头,他刚开始赢了好几十,但吃了宵夜后,朱慕云有如神助。他暗暗决定,下次再打牌,一定要在吃宵夜前结束。
“明天晚上,我还有事,要来的话,也得晚一点。”冯梓缘原本也想答应,但他突然想到,明天晚上,是自己与地字一号见面的日子。
现在二处一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与宋鹏保持联系。而且,关于滕昊祖的情况,二处也需要与宋鹏及时沟通才行。
“那就后天晚上吧。”朱慕云想了一下,明天自己把情报传出去,最快也得后天才会有反馈。就算没有反馈,两天时间,也足够自己,把情报送出去了。
朱慕云回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可是,他与冯梓缘、吴国盛,刚回到码头,郭皓这个小家伙就跑了出来。
“天都快亮了,我就在码头随便将就一晚。”朱慕云见到郭皓,马上改变了主意。他在码头的办公室,有一间小的卧室,里面放了张床。
吴国盛和冯梓缘,一个回了行动队,一个回了检查场。明天他们都得工作,这个时候,就算回到家,也睡不了多久。
“朱先生,那些东西,是给牢里的人吃的。”郭皓随着朱慕云到了办公室,马上说道。
朱慕云在六水洲的时候,叮嘱郭皓,让他趁着收碗,搞清桌上没动的食物,是给谁吃的。郭皓很机灵,没有辜负朱慕云的期望。
“是送进去吃的,还是让人出来吃的?”朱慕云问,能给犯人吃同样的食物,可见犯人的背景不简单。要么是有关系,要么是给足了钱。
“好像是把人叫出来,在另外一个地方吃的。”郭皓说。
“你看到了那人吗?”朱慕云问,六水洲上关的,都是抗日分子。
当然,抗日分子也有几类,比如说真的、假的,还有冤枉的。假的与冤枉的,看似都应该归于一类,但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假的,未必就是冤枉的。而冤枉的,肯定是假的抗日分子。
“看到了,他们没有防备我,还让我进去收碗呢。”郭皓说,他毕竟才十多岁,那些人自然不会注意他。况且,郭皓还是郭传儒的儿子,更加不会在意。
“有什么特征没有?”朱慕云问,任何特工,尽量都不会留下特征。越普通的人,越适合当特工。最好是那种,丢进人堆,马上就消失的人。
“他脸个有粒肉痣,有黄豆那么大,在这个位置。”郭皓指着自己的左脸颊。
朱慕云只睡了几个小时,他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他的第一件事,依然是去镇南五金厂,向李邦藩汇报工作。除了一科自己的工作外,昨天在六水洲上的见闻,他也没有隐瞒。李邦藩对情报很感兴趣,六水洲上的地下党,他自然很关注。
“对不起,昨天在码头跟他们玩了一天的牌,也没有精力注意滕昊祖了。”朱慕云一脸惭愧的说,他对李邦藩的指示,历来执行得很彻底,昨天只是例外。
“没事,滕昊祖是老特工,想要抓到他,除了准确的情报,还得有运气。”李邦藩说。
“我觉得,行动队似乎也吊儿郎当。”朱慕云说,昨天吴国盛无意中说漏了嘴,他的上峰让他应付。这句话,朱慕云想了很久。今天,李邦藩也是这样的态度,他更是难以琢磨。
“我们只要做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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