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朱慕云还是去了趟雅仁医院,找到韦朝蓬,告诉他明天晚上,要到花满桥66号,值一个晚上的班。既然唐新准备行动,朱慕云要求韦朝蓬,不管有没有事,明天下班后,都要过去。
第二天一早,朱慕云依然先去了镇南五金厂。昨天的事情,他得向李邦藩详细汇报。对昨天晚上,发生在铁路饭店的事,朱慕云了作了检讨。他认为,如果不是业务素质低下,昨天晚上肯定能把九头山的人摁住。
“这件事你不能全怪你。好相聚的人,堂而皇之的进了法租界,还住进了铁路饭店,郑思远的问题更大。而且,昨天晚上,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根据各方面获得的证据,绑架费利克斯的,正是九头山的这伙土匪。”李邦藩安慰着说。
昨天晚上,郑思远在铁路饭店,发现了一些信纸和信封,还有几张写着字的纸条。据分析,这些信封、信纸,还有上面的字,与德意志洋行收到的勒索信如出一辙。虽然没有抓到九头山的人,但能最终确定,绑匪就是九头山,也算是不少的收获。至少,小野次郎终于知道,他的人是死在谁的手上了。
“这么说,今天我要跟九头山的人打交道?”朱慕云“惊讶”的说。
“不错,而且很可能,跟你交割的,就是那个韩之风。”李邦藩缓缓的说。
“以前我在好相聚,也见过韩之风,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土匪。”朱慕云说。
李邦藩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但中国的土匪,他也接触的不多。能叮嘱的,也不过是一些常规事项罢了。
“孙哥,你现在可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朱慕云随后,去了一处孙明华的办公室。
今天晚上,军统和地下党,分别有行动。军统的行动,是制裁一处新上任的行动科长王志坚。而地下党,则要营救六水洲上一百多名杨经曲的家人。他们的行动能否成功,朱慕云心里并没有底。
这种事情,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在敌占区行动,稍有不慎,就会带来灭顶之灾。而朱慕云,中午就得去交赎金。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与相关人员,再接触一次,看看能否发现端倪。
“你可别笑话我了。”孙明华谦逊的说,抓捕王志坚,是沾了朱慕云的光。随后,经济处又支持四个班的警卫,但王志坚并没有给他带来惊喜。
一处的行动,得到了孙明华老长官曾山的大力支持。如果一处没有取得成绩,曾山的压力就会很大。以后,一处再想借调行动队,或者经济处的警卫,遇到的阻力,就会大得多。
“我可不是笑话你,而是羡慕。你上任伊始,就抓了个军统干将,还能让他为我所用,这样的成绩,让阳金曲都自惭形秽。”朱慕云微笑着说。
“侥幸、侥幸。”孙明华笑了笑,王志坚确实被他策反过来,刚开始,他也觉得,这是自己最得意的一笔。
但孙明华怎么也想不到,王志坚虽然叛变,但他对现在军统古星站的情况,知道的并不多。他大张旗鼓的,带着行动队和几十名警卫,声势浩大的去抓捕军统分子,结果到处都扑了空。
经济处的警卫,倒也没什么怨言。但行动队那帮人,一个个冷嘲热讽,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但一处没抓到人,就算再难听的话,他也只能咽到肚子里。
“今天没行动?”朱慕云随口问,他真正关心的,其实是这个问题。
“搞了几天,哪还有什么行动?”孙明华苦笑着说,上次的行动,雷声大雨点小,到现在,他都不好意思去见曾山。
孙明华既然不说,朱慕云自然不好多问。与孙明华这样的老情报,谈这些敏感问题,得留一万个心。虽然孙明华对朱慕云看似不设防,可谁知道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你来一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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