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标叹息着说,姜天明前去刚走,朱慕云后脚搞这样的行动。如果姜天明在家,借朱慕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查三科。
“什么?陆冠峰出什么问题了?”阳金曲随手把门关,给马兴标倒了杯水,惊讶的问。
“一车猪鬃从三科过关,正好被朱慕云查获了。”马兴标叹道,他是缉查三科的第一任科长,当时他注意到了陆冠峰。此人很有野心,为人阴冷。担任三科科长后,虽然跑姜天明的办公室勤密,但却很少到自己这里来。
像经济处这种肥得流油部门,身为缉查科长,如果不懂做人的话,是很容易遭人忌恨的。算是朱慕云,身为经济处的处长,每个月都会给他们派一份福利。但自从陆冠峰和吴国盛任后,朱慕云的福利,马减半。
朱慕云现在只管着缉查一科和二科,他将福利减半,别人都能理解。如果陆冠峰和吴国盛,能把剩下的一半补,他们也不会有意见。可问题是,陆冠峰和吴国盛,任之后,对此事无动于衷。要不是姜天明看重陆冠峰,马兴标早要教训他了。
“猪鬃可是军用物资,陆冠峰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让这样的物质运出去?”阳金曲气道,他虽然不像马兴标那样,很看重钱。但是,陆冠峰的任,让他的收获减少,他心里自然也会不舒服。
“局座不在,你是不是去过问一下?”马兴标说,他与阳金曲级别一样,但阳金曲在局里的地位,他要高一些。曾山和李邦藩,都将阳金曲当成了对手。
“正是因为局座不在,他们才敢如此猖狂。我算去了,也不会卖这个面子。”阳金曲轻轻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出头。
陆冠峰被人抓住把柄,那能怪谁呢?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他才不会去管这个闲事。对他来说,怎么让自己犯“无心之失”,才是最重要的。
“到时候局座怪罪下来,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马兴标站了起来,准备走了。
“你准备去哪?”阳金曲随口问。
“没什么事,准备陪美人去钓鱼。”马兴标说,他是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除了抓捕抗日分子,最喜欢的是女人。他的钱,基本都花在了女人身。今天去钓鱼,也是陪玉兰去郊外踏青。
“你小子,总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肚皮。”阳金曲气道,马兴标什么都好,是太好色。如果能戒掉这个臭毛病,早不是现在的样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马兴标笑眯眯的说。
杜华山一大早,带着一处的人到了码头。朱慕云又从一科、二科,各调了一个警卫班。李邦藩为了稳妥起见,还亲自给大泽谷次郎打招呼,借了一个分队的宪兵。这么多人,杀气腾腾的冲到三科。一进去,朱慕云下令,让三科所有的警卫,全部集合。
朱慕云是经济处的处长,而且三科的警卫,又是从其他科调来到,他真要是下命令,这些警卫还是听他指挥的。
“朱处长,这是什么意思?今天三科的任务,还很重呢。”陆冠峰得到消息后,三科所有的警卫,已经集合完毕。
“今天是缉私办突击检查,请你配合。”朱慕云冷冷的说。
“突击检查?我怎么没收到通知?”陆冠峰说。
“如果通知你,还算什么突击?杜处长,请你把陆冠峰带下去。”朱慕云对杜华山说,陆冠峰的案子,李邦藩要亲自审问。此时,李邦藩已经到了六水洲。
“朱慕云,你凭什么抓我?”陆冠峰大叫着说。
“凭什么?凭你走私军用物资、凭你与军统分子勾结、凭你贪污受贿!”朱慕云冷冷的说。他说的每一条,都是证据确凿,陆冠峰根本无法抵赖。
“我没有跟军统分子勾结。”陆冠峰听到朱慕云的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骨蹿到后脑勺,浑身的汗毛一下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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