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最重要的，还是奖金。血战计划，是朱慕云起草，很多情报，都是他提供的。论功行赏的话，朱慕云应该居首功。

    从特高课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时间。朱慕云没有跟于心玉打电话，直接开车去了德意志洋行。他让于心玉的司机提前下班，自己拿着一束鲜花，在洋行外面等候。

    血战计划成功实施，徐慧莹这个电讯科长，也是立了功的。最近一次发报，邓湘涛的电，足有千字。要不是徐慧莹手法专业，一般人根本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今天早，她出门的时候，与邓湘涛见了一面。邓湘涛指示她，找机会跟朱慕云见个面。徐慧莹还在想，是不是下班之后，给朱慕云去个电话。她心里很是嗔恼，作为自己的男朋友，朱慕云真是不负责任。经常隔三差五才来见自己一面，好像是自己等着他宠爱似的。

    走到门口，徐慧莹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但是，从车走下来的，却是捧着鲜花的朱慕云。看到朱慕云，徐慧莹一下子愣住了。

    “心玉，想我了没有？”朱慕云笑嘻嘻的说。

    “鬼才想你。”于心玉啐了一口，在军统，她是徐慧莹，而在外人面前，她又是于心玉。在两个身份之间，来回切换，有的时候，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朱慕云追求自己，不再是任务，而是期待。

    “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鬼才’这个名字，与如花似玉的你，可不太相符。”朱慕云笑着说，不管于心玉愿不愿意，将花送到她面前。

    “断章取义！”于心玉刚开始没注意，但仔细一想，如果自己真是“鬼才”，变成“‘鬼才’想他了。”她暗想，朱慕云的脑子，转得还蛮快的。

    “走，我请你去法国大餐。”朱慕云拉开车门，请于心玉车。

    “你的案子办完了？”于心玉坐车后，摆弄着手的花，偏着头问。

    “今天结了案，结案报告都送去了。”朱慕云边说边发动车子，载着于心玉到了餐厅。

    “你不是说案子曲折迷离么？不是堂弟杀了堂哥么。”于心玉随口问。

    “这个案子，不仅仅是凶杀案，里面更有一段曲折的爱情故事。”朱慕云故作神秘的说。

    “说来听听。”于心玉说，姜天明的案子，弄得是满城风雨。连法租界，也都在议论这个凶杀案。除了因为姜天明是死在亲人手里外，更是因为姜天明的身份。堂堂政保局的局长，竟然被亲人杀死后，抛尸古江，这本身是很吸引人的。

    “故事太长，等会到你公寓，慢慢跟你说。”朱慕云不怀好意的说。

    “不说算了。”于心玉佯装生气的说。

    美人嗔恼，朱慕云自然无法抵挡。他边吃边说，将姜天明、姜伟新和马兴标的同性之恋，娓娓道来。

    于心玉刚开始是好，随后是惊，最后是错愕。她想不到，平常只出现在报纸、小说里的故事，竟然真实的发生在身边。为情杀人，算姜伟新与马兴标的情，为伦理不容，但她却同意姜伟新。

    “姜伟新真傻。”于心玉已经没有心思吃饭了，女性的同情心本泛滥，如果可以，她真想去见见姜伟新。可惜，姜伟新对女人不感兴趣。

    “为了你，我也可以杀人。”朱慕云突然握着于心玉的手，柔声说。

    “我可不喜欢杀人犯。”于心玉脸一红，迅速将手抽了回来。朱慕云对她，一向是发乎情，止乎礼，像今天这样孟浪，还是第一次。

    “你知道他是杀人犯好。”朱慕云笑了笑，他觉得，于心玉的伪装，其实自己还要好。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的身份，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竟然是军统的电讯科长呢。

    送于心玉回到江岸街和丰公寓后，朱慕云才离开。在法租界转了一圈，确定身后没有尾巴后，朱慕云才去了克勒满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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