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军统的人,那太可怕了。”陈秉南喃喃的说。
陈秉南走后,朱慕云马打电话,向李邦藩汇报。码头出现共产党,并且三处已经发觉,这可是大事。朱慕云知道之后,第一件事,是向胡梦北发出紧急情报。不管陈秉南有没有向他汇报,今天晚三处的行动,注定都会失败。
“局座,刚刚得到消息,三处今天晚要在四方坪搞抓捕行动。然而,我二处也早注意到了那个共党分子,只是一直留着没动罢了。”朱慕云抢先汇报,自然也争取到了主动。
“三处晚有抓捕行动?”李邦藩诧异的说,这件事,他可是一点都不知情呢。
“据说,史希侠将整个三处的人,全部调了出来。可是,他既不跟我通气,也不向局里汇报,三处到底,还是不是我们政保局的组成部分?”朱慕云不满的说。
“你有把握,在三处之前,将人抓到吗?”李邦藩问。
“没有把握。”朱慕云如实说道,他早向胡梦北传递了情报,想必码头的地下党组织,已经得到了消息。如果他还有把握,那见鬼了。
“你倒是实诚。”李邦藩苦笑着说,换成其他人,想必也要慷慨激昂一番,哪怕行动失败,到时候再找理由解释。朱慕云倒好,自己一问,马承认,能力不足。
但是,李邦藩还真喜欢朱慕云这样的性格。行是行,不行不行。不能因为不行,强行说自己行。到时候,误的是大事,反而是抗日分子得了便宜。
“我是不想误局座的事。四方坪地形复杂,里面住了千的工人,他们都是苦哈哈。晚,里面又黑灯瞎火的,如果贸然前往,说不定会出事。”朱慕云诚恳的说。
四方坪的环境,属于脏乱差,而且,绝大部分人家,都没有通电。到了晚,除了街角一盏昏暗的灯光外,大部分地方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要说共产党应该得到了消息,算他们不知道三处的行动,想要成功抓捕的几率也不高。
“既然四方坪地形复杂,居民又多,你是否有其他办法?”李邦藩问。
“如果不能派人打入他们内部,想一打尽,基本是不可能的。”朱慕云摇了摇头,可是,想要打入工人的内部,短期内是很难办到的。
“那可不是一时能办到的。”李邦藩缓缓的说。
“还有件事,今天马兴标,收到了军统的来信。军统在信里询问,马兴标是否愿意,继续为军统效力。此事特高课一直在留意,马兴标已经向小野队长汇报。”朱慕云说。
“这不会是军统的圈套吧?”李邦藩说,他其实已经知道了,是特高课刚刚传来的消息。原本,他还想问朱慕云,没想到,朱慕云也向他汇报了。
“应该不会吧,马兴标手指被切了三个,又从队长降为了科长,在军统看来,应该是心灰意冷。这个时候,军统向马兴标伸出橄榄技,也是正常的。”朱慕云说,那封匿名信,虽然是马兴标炮制的。但是,很快特高课会相信,军统真的会跟军统联系。
“你让马兴标,马来一趟。”李邦藩说,他可不会轻易相信马兴标。
他还在经济处当处长的时候,马兴标、阳金曲和贾晓天,沆瀣一气,联手与他作对。姜天明到任后,马兴标更是趾高气扬,差骑在他脖子拉屎了。马兴标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抗日分子的血。军统再大度,也不应该再吃回头草吧?
难道说,邓湘涛脑子短路了?否则以邓湘涛的精明,不应该看不出,马兴标再次倒向军统,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
“是。晚的行动,二处是否参加?”朱慕云问。
“等通知。”李邦藩说完挂断了电话。
朱慕云又将马兴标叫到办公室,跟他说起了刚才之事。其实,朱慕云是提醒马兴标,李邦藩对军统的那封匿名信,并不是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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