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藩哪知道,李邦藩采取的方法是,说九十九句真话,再加一句假话。李邦藩去验证的话,基本找不到那句假话。长此以往,他对朱慕云,自然是越来越信任的。可是,朱慕云一句假话,产生的效益,会那九十九句真话,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我行得正,坐得端,当然不怕。刚才,我也去打听了一下,大泽谷次郎此次,是去调查盐政局的销售情况。”朱慕云突然说。
“盐政局?”李邦藩诧异的说,盐政局的盐,虽然也要从缉查科的各个关卡进出,可基本跟经济处没关系。他们有专门的执照,缉查科只需要查验,并且登记可以了。
“我听说,盐政局在重复使用军用执照,走私食盐。”朱慕云觉得时机成熟了,可以向李邦藩说起。
“李炎汉不想活了吧?”李邦藩震怒的说,李炎汉自持有柴山及浅撑腰,一向不把他放在眼里。有次在市里开会,他好心想跟李炎汉打个招呼,可是李炎汉冷哼了一句,连看不都多看他一眼。
当时,他心里怒气冲天,可是,李炎汉是盐政局的局长,又有柴山及浅撑腰,他还真的奈何不了。
“对皇军不忠之人,是在自寻死路!”朱慕云冷冷的说。
“你能明白这一点好。”李邦藩欣慰的点了点头,朱慕云感恩图报,这是很难得的品质。不像有些国人,端着大日本帝国的饭碗,背地里,却干着坑害皇军的勾当。这样的人,见一个要杀一个。
朱慕云回到经济处后,得知大泽谷次郎已经去了缉查四科,他马也赶了过去。吴国盛得知朱慕云到了后,马出来迎接。大泽谷次郎带着一个班的宪兵,突然将缉查四科全部封锁,他屎都差点吓出来了。
“处座。”吴国盛脸色煞白,那些日本兵,根本不理会他,这让他心里,更加没有底。
“不用担心,宪兵是来查盐政局的账。”朱慕云安慰着说。吴国盛作为缉查四科的科长,屁股下面肯定不会干净。
“那好。”吴国盛松了口气。如果日本宪兵真的是来查他的,他的科长,可能当到今天为止了。
大泽谷次郎的目的性很强,他到缉查四科,主要是查盐政局的账。加朱慕云早跟他说过,没半个小时,发现了十几张,重复使用过的运盐执照。
“怎么样?”朱慕云见到大泽谷次郎的时候,将他拉到单独的一间房间,问。
“已经得手了,我现在马去宪兵队报告。”大泽谷次郎得意的说。
“你的证据,也给我一份,我会向特务分室的植村岩藏汇报。”朱慕云说,他现在可是特务分室的特别情报员。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得第一时间,向植村岩藏汇报。
“可以。”大泽谷次郎没有犹豫,他对立不立功,并不在乎。
“你什么时候去宪兵队汇报?”朱慕云问。
“现在动身,一个小时之后吧。”大泽谷次郎说。
“那行,我两个小时后,再去向植村岩藏报告。”朱慕云说,这是大泽谷次郎的功劳,他当然不会抢。他也希望,大泽谷次郎能多立功,借机再换一个好的部门。
朱慕云算着时间,等大泽谷次郎走了两个小时后,他才在码头的办公室,给李炎汉打了个电话。此时,李炎汉的办公室,已经没人接了。朱慕云随后,才给刘权打了个电话。接到朱慕云的电话,刘权长长的吁了口气。
“朱处长,终于联系到你了。”刘权哭丧着脸,如果朱慕云再不打来电话,他都快哭了。
昨天晚,刘权从朱慕云家离开后,又去了李炎汉家。他向李炎汉报告,日本人可能会调查盐政局走私之事。可是,李炎汉并没有在意。李炎汉收到刘权拿回来的金条,还夸奖了他一番,说他会办事。不但打听了消息,还把钱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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