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史希侠极力抗拒,或许本清正雄都不会让他上法庭,直接宣布他死亡,再将所有罪名强加到他头上。
“该是我的责任,确实要承担。可不是我的责任,也让我承担?明明是……”史希侠激动的说,明明是日军作战不力,被游击队袭击得手,怎么能把责任怪到他头上呢。
如果一定要有责任的话,他只能承担次要责任。况且,协调各方,让劳工留在古昌,是本清正雄干的。如果自己要承担责任,本清正雄也应该承担同等责任。
“你怎么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这已经是上面决定好了的事,不管如何宣判,你只要接受就可以了。”朱慕云叹息着说,见史希侠的烟抽完了,又递过去一根,顺便,将火柴和大半包烟都扔到他身边。
“我不服,这还有讲理的地方吗?”史希侠义愤填膺的说。
“你跟日本人讲理?干脆你跟这墙壁讲理算了。如果你能把这面墙讲弯,让它向你低头,明天你不用上军事法庭了,我替你去背这个黑锅。”朱慕云苦口婆心的说,这个时候史希侠要讲理,早干什么去了。
史希侠默然了,是啊,与日本人讲道理,确实无异于对牛弹琴。如果他们讲道理的话,也不会跑到中国来烧杀掳掠了。
“那也不能让我负全部责任吧。”史希侠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甚至主动将罪责全部揽下来。”朱慕云像变戏法似的,又拿出瓶酒,喝了口后,将瓶子递给了史希侠。
“这不是找死么?”史希侠一怔,见朱慕云喝了一口,才把酒瓶接过来。身为特工人员,对这些入口的东西都很谨慎。特别是酒水,有的时候喝一口,就能轻易送命。
“你自己死,总比连累家人一起死好吧?”朱慕云缓缓的说,史希侠还有个老婆,虽然还是三处的总务科长。但陈兰一个妇道人家,涉足情报行业,本就是很危险。这一行业,到处充满危机,稍不注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史希侠呆住了,是啊,自己死了不要紧,如果连累了陈兰,真会死不瞑目。
“我们都知道,本清课长其实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军方刚开始也是怪罪于他。你将责任全部担下来,本清课长对你只会感谢。如果你硬要节外生枝,不但不能改变结果,反而会让他把怒火撒到陈兰身上。”朱慕云语重心长的说。
“我都快死的人了,还有必要拍他的马屁么?如果我死了,陈兰还能在三处待下去?”史希侠觉得脑子一下了不够用了。
朱慕云的说法,听起来荒诞无稽,但仔细一想,也未必不是没有道理。牺牲自己,成全陈兰。至少,可以保住她的牺牲。到三处之后,赚的钱也足够陈兰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上了军事法庭未必就会判死刑,陈兰以后的生活,也会因此变得更好。”朱慕云缓缓的说,只要史希侠能认罪服罪,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能控制得的了。
就像安老大,一旦进了监狱,能活一个月都是奇迹了。至于史希侠,他的行为导致了大日本帝国英勇的战士牺牲,对他的判决绝对不会轻。
史希侠猛灌了一大口酒,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死了,只要陈兰可以好好活下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得罪了日本人,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朱慕云没有再劝了,权衡利弊,两害相权取其轻,他相信史希侠会作出正确选择。朱慕云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口供,留下了笔和印泥。这份口供,是史希侠承认,他受情报员蒙蔽,错误的估计了形势,导致古昌行动失败。
同时,暴露了劳工的运送计划,导致新四军游击队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并且成功在木匠湾设伏。可以说,劳工被劫,日军被袭,史希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半个小时后,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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