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想告诉朱慕云。毕竟,朱慕云只要知道关于政保局的情报就可以。
如果朱慕云掌握的情报太多,很多时候,他的表现就会出现反常。在敌人的心脏战斗,哪怕一个细小的错误,都能断送他的职业生涯。
“区座有事吩咐就是,何必这么客气。”朱慕云笑吟吟的说,他突然明白邓湘涛想说什么的。一定是不想告诉自己,但又不能不告诉自己的事。
“刚才你问,杜矶是如何被捕的。此事,其实杜矶也并不知道。或许,要以后才能知道。但是,关于孙明华的内线,已经有了眉目。”邓湘涛说。
“我可以知道么?”朱慕云问。
“这不是跟你在说么?野家茅屋是郊外组活动的地方,而郊外组的副组长刘澄宇,曾经是古昌行动队的队长,正是杜矶的上级。”邓湘涛说,既能提供机场的破坏计划,又熟悉杜矶的,只有刘澄宇。
“刘澄宇?此人曾经担任过古昌行动大队长?”朱慕云惊讶的说。
“你看看便知。”邓湘涛拿出一份材料,正是刘澄宇的档案。
刘澄宇,湖南沔阳人,金陵军校毕业,曾任连长、营长,古昌县工会指导员,九十四师政训处处员等职。1936年参加军统工作,任军事通讯员,1938年4月,入中央警校特警班第一期受训。2个月后,派任古昌行动队队长。1939年8月,调任古阳组指导员。1940年3月,调任古星郊外组副组长。
从古阳组的指导员,到古星郊外组副组长,只能算勉强平调。古星郊外组的级别,是要高于古阳组的。如果刘澄宇担任郊外组的组长,或者指导员,都算是高升了。
“刘澄宇是怎么知道杜矶来了古星呢?”朱慕云问。
“此事也怪杜矶,他到三德里后,原本已经安排住下。可是,他偏偏又跑了出去。他去的是古沙街的一家赌场,而那里正是刘澄宇在古昌组时,与杜矶经常出入的地方。”邓湘涛缓缓的说。
“赌场人员复杂,怎么能轻易进去呢。”朱慕云皱起眉头,杜矶之所以被捕,自己也是有一部分原因的。
“人员复杂也有人员复杂的好处,有些时候,赌场、舞厅、戏院都是隐蔽的好地方。”邓湘涛不以为然的说,特工的压力很大,赌也好,嫖也罢,都不算什么。
“区座说的是。但是,就算如此,也不能说明刘澄宇就是那名内线吧?”朱慕云说,这种事情,在地下党身上,根本不可能发现。
“昨天下午,我以开会的名义,将郊外组的三人都调到了法租界。名义上是听取他们的工作汇报,实际上主要是要掌握,他们前天晚上的行踪。结果,刘澄宇说谎了。”邓湘涛淡淡的说。
有人证明,刘澄宇也去了古沙街的赌场。可是,刘澄宇却汇报,说他去的是法租界的赌场。后来又改口,说在古沙街的赌场玩了没半个小时,因为手气不好就离开了。
井山马上安排人去古沙街的赌场核实,结果有人证明,刘澄宇一直待到十一点多才离开。而那个时候,正是杜矶刚走进赌场的时候。
据此,可以基本确定,杜矶的行踪乃刘澄宇所泄露。一个人说一个谎,需要用一百个谎来圆。其实,刘澄宇如果坦承,说一直在古沙街的赌场玩到十一点多,邓湘涛反而一时不好确定他的身份。
最多,也就是对刘澄宇高度怀疑,而不会断定他就是那名内线。在确定刘澄宇的身份后,井山对刘澄宇进行了全面监视,结果发现,刘澄宇行踪神秘。刘澄宇的疑点越来越多,身份也越来越清晰。
“既然如此,区座准备如何处理这个刘澄宇?”朱慕云说。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疑惑,刘澄宇为何会叛变?是被政保局秘捕?还是被人出卖?只是,这个问题得刘澄宇回答。既然邓湘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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