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钱啊,看守所的日子要想好过,必须多跟这些人家属联系。既体现了关心犯人,同时也促进了交流,变相加强了治安。”朱慕云翻看着这份名单,双眼放光的说。
“云哥,这些人被抓进来已经很可怜了,再敲他们的钱,不太好吧?”华生说,朱慕云见钱眼开的样子,让他很是担心。朱慕云对自己确实很好,但是,跟其他人,都是用钱说话。求他办事的人,需要把钱准备足。而他要拉拢的人,也都是用钱开路。
以前,华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千里当官只为财,朱慕云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子,多搞点钱也是可以的。但现在,他的胸怀变得宽广,心里装着的是天下的老百姓。再看到朱慕云这副样子,总觉得不妥。
“华生,你最近怎么了?我们收钱办事,他们花钱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朱慕云“诧异”的说,他担心的,就是华生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对大众的同情。
政保局的其他人,可没有他这么善良,一旦发现你有反日之嫌疑,马上会盯上你。如果被他们发现破绽,马上会对你用手段。到时候你的一言一行,全部会被盯死。只需要犯下丁点错误,六水洲的看守所,就会成为最终归宿。
“我只是觉得,以云哥的身份,没必要赚这样的钱。”华生忙不迭的说。
“钱没有贵贱之分,难道说,我的一块钱比他们的一块钱,能多买一些东西?”朱慕云嗤之以鼻的说。
华生没有再说话,有些事情他不能跟朱慕云说得太多。别看朱慕云没有亲手抓过抗日分子,可不代表他就没有警惕性。
“这份名单你回六水洲的时候再来拿。”朱慕云说,他不会复制名单,但会把名单记在脑子里。
这些东西,留档的话会很麻烦。他知道名单是一回事,但让别人知道,他有这份名单,又是另外回事。
这两天六水洲看守所新进的嫌犯中,并没有陈忠鹄的名字,也没有“赵国强”这个化名。原本朱慕云想抄录一份给地下党,但他想了想,还是只给军统留了一份。地下党方面,有华生这名内线,一定会把名单送过去的。甚至,还会比自己送给军统的更加详细。
快下班的时候,朱慕云接到了大泽谷次郎的电话,告诉他,宪兵队确实抓了一个叫“赵国强”之人。朱慕云一惊,陈忠鹄进了宪兵队,怕是难以救得出来了。
“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朱慕云问。如果宪兵队知道了赵国强的身份,恐怕根本没希望救他出来。就算让大泽谷次郎出事,甚至搭上自己,也不可能救一个被宪兵队知道身份的重庆情报员。
“使用伪钞。”大泽谷次郎说。
“能救出来么?”朱慕云一愣,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算不是反日中共人员,也有可能枪毙。市场上的特券越来越多,日本人恼羞成怒,对使用伪钞者严惩不贷。
“你可以想办法啊,直接跟他们要人就是。”大泽谷次郎提醒着说,朱慕云的经济处,负责调查伪钞,如果他向宪兵队申请,完全可以把赵国强提回来的。
“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呢。”朱慕云猛然惊醒,这是自己的职责,完全可以向宪兵队申请。
但是,为了不显得刻意,朱慕云只能走正常渠道。他得先给局里写报告,再由政保局向宪兵队申请。至于能不能提回赵国强,只能看宪兵队的态度。
当然,向政保局报告,朱慕云可以走点关系。他直接找到尹有海,让他直接向宪兵队申请。
“尹主任,最近市场上伪钞横行,我想,应该把他们后台老板找出来。不把源头找到,是堵不住伪钞的。”朱慕云说。
“不知朱处长有何良策?”尹有海不动声色的问,这些伪钞都是重庆过来的,想要找到源头,只有多抓捕重庆分子。
“良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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