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了。
“如果他们确有悔改之心,是不是可以活命?”朱慕云说,好死不如赖活,真到了生死关头,还能坚持不渝的人,并不多见。
“除非他们能提供重要情报,否则就算想投诚,明天也照杀不误。”李邦藩冷冷的说。他已经给过他们机会,现在见了棺材,再落泪已经迟了。
“是。”朱慕云没有再说什么,李邦藩已经下了杀心。现在,任何人都救不了他们。
既然结果没办法改变,就尽量让他们舒服点上路吧。他让人搬了几箱茅台到六水洲,又派郭传儒带着食材去六水洲,炒了几个拿手菜。今天晚上,饭管够,酒喝足,明天安心上路。
朱慕云在六水洲看守所,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孔。当然,那些人并不认识他,但是,朱慕云看过他们的照片。看到这么丰盛的酒菜,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日子快到头了。有人扒拉几口,突然轻声呜咽着,慢慢演变成嚎啕大哭。
前两天,他们还生龙活虎,战斗在抗日第一线。可一转眼,就成了阶下囚,很快,还会成为冤死鬼。有人害怕、有人不甘心。
悲壮的气氛,在看守所开始漫延。朱慕云看着这些人,特别的伤感。可是,他不能表露出来。哪怕是跟他们最后一次见面,马上就要生离死别,他也不能多说一句。所有的话,都只能埋藏在心底。
“长官,我愿意写自首书,登报申报脱离军统。”有人突然大喊了一声。生命是宝贵的,真到最后时刻,终于有绷不住了。
“晚了。机会已经给过你们,就算现在写自首书,明天同样也要上刑场。”朱慕云冷冷的说,任何人都珍惜生命,特别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发出乞求,也是能理解的。
“有什么好哭的,明天就算要死,也要笑着死,绝对不能让日本人小瞧了。”也有人大声说,既然死不可免,那就留着最后的尊严吧。
朱慕云纵有千言万语,可他此时什么也不能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每人斟上一杯酒,默默为他们送行。这个时候,已经不分国民党还是共产党,大家都是中国人,为了同一个目的走到一起。
但是,当所有人的酒都倒完后,朱慕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根据他掌握的数据,看守所内应该还有六十二人才对。可是,刚刚他只倒了五十杯酒。也就是说,还有十二人不见了。
朱慕云马上把华生叫来,问起这十二人的下落。明天他们就要死了,总不能今天都不能吃顿饱饭,喝顿好酒吧?这个规矩,可是几百年传下来的,哪怕就是日本人,也会遵守这个规矩。
“他们已经提走了,下午走的。”华生无奈的说。他整天待在六水洲,不能随时外出。传递情报,也只能靠上下班。下午发生的事情,最快也要晚上,才能传回猎手情报小组。至于朱慕云,到六水洲上就去了看守所,他还没机会说起此事呢。
“下午走的?放了?”朱慕云惊讶的说,看守所原本就释放了十五人,再加上这十二人,岂不是一下子放走了二十七人?
看守所总共关押了一百二十一人,审讯后,有四十四人叛变,剩下的七十七人,已经放掉了十五个。下午再放十二个,总共就放掉二十七个。
李邦藩脑子进水了?朱慕云下意识认为,这里面肯定有事。不是这十二人有问题,就是放掉的十五人有问题。或许,是那六个已经叛变的人有问题。不管如何,所有释放的人,都不能用。他必须尽快搞到这份名单,哪怕他们用的是化名,对邓湘涛也是有用的。
“我也不知道,是宪兵队的人提走了。”华生说。就算他是看守所所长,但在日本人面前,他连狗屁都不是。
“名单呢?”朱慕云问。
“他们根本就没要名单,随便挑了十二个人,押到船上就走了。我也很郁闷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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