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黯淡,青铜色、出匣惊飞风雨。龙鳞三尺,虎气千年,彷佛精灵堪语。
记得当时,曾带故人荒陇,此道于今如土。挹神光、重见冠裳楚楚。
宾旅。鸣佩中原历聘,只解识、寸心相许。回首苏台,鱼肠忽起,散乱长铍无数。
试吊要离坟草,鸱夷潮水,一样英雄难诉。对州来君子,恩仇忘否。
(望远行,咏延陵季子剑,清:曹贞吉)
神末峰当然不止一座洞府。
除了猿猴,便只有井九清楚别的那些洞府在哪里。
峰顶道殿里的洞府看似只是一座,其实里面别有洞天,可以直通苍穹,也可以通往孤峰里的无数幽静地。
山腹深处有处洞府,地面有一方由整块山玉雕凿而成的池子,表面光滑无比,里面的盛的并不是水,而是某种淡金色的液体,散发着柔润的光毫。
井九闭着眼睛躺在池子里。
淡金色的液体淹过他的颈,遮住他比玉池表面更加光滑洁白的身躯,只有苍白却依然绝美的脸露在外面。
不知道这些淡金色的液体是什么事物,散发出无比纯净的灵气,虽然远远不如当初他左手里握着的长生仙箓,却比适越峰的药园灵气浓郁无数倍,难道这些液体是无数颗丹药化进了水里?
不知道隔了多长时间,井九睁开眼睛,从玉池里站了起来,洞壁上镶着的夜明珠感应而明,照亮洞府。
那些淡金色的液体从他的右手指尖淌落,落回玉池里,颜色似乎淡了很多。
他的右手依然严重变形,就像一把扭曲的剑。
淡金色的液体淌落,他的身体瞬间干净,没有残留一滴,不知道是液体有些古怪,还是他的皮肤太过光滑。
井九走到石壁前,挥手打开隐门,取出提前备好的那件白衣穿上,然后重新关上门。
在这很短的时间里,能够看到隐门后是一处体量更广的洞府,里面摆着些许杂物,堆着无数晶石。
原来玉池里的那些淡金色液体都是由晶石化成。
以玉池的体积,想用液化的晶石填满至少需要数百块,已经超过中等宗派的一年所需,他却用来泡澡?
井九当然不是在泡澡。
虽然他是朝歌人,但绝大部分的岁月都在青山里度过,早就养成了南方人的习惯,而且他很懒。
他是在养伤。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次伤势太重,需要认真想些办法,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当年在神末峰里还藏了这么多晶石。
在玉池里浸泡了这么长时间,剑丸与臂骨表面的裂痕已经修复如初,但右手的伤势没有任何好转。
他把右手举到眼前,做了几个动作。
严重变形的右手行动很是不便,动作显得有些僵硬而古怪。
他摇了摇头,把右手负到身后,向着上方凌空而起。
沉重的石门开启,带起些微烟尘。
顾清与元曲从殿里走出,崖下的猿猴们叫了数声。
崖边的白猫睁开眼睛,寒蝉险些摔到崖下,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抬了起来。
赵腊月从竹椅上翻身而起,望向从洞府里走出的井九,问道:“如何?”
井九没想到刘阿大没在她怀里,然后才想明白是为何,说道:“还是有些问题。”
渡海僧是果成寺的律堂首席,以真实战力论应该能排进前五,当他动用天下般若掌这种壮烈的舍身法时更是可怕。
井九是游野中境,放在年轻一代修行者里是毫无疑问的最强者,与渡海僧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最关键的是,他的境界不足以发挥出身体的真实能力。
他的身体很特殊,当年刚入青山宗便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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