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本,对周泽道:
“周先生,你可以离开了,但请你这个月暂时不要离开通城,我们可能还会找你了解些情况。”
“好。”
周泽起身,离开了审讯室,走到了警局门口。
回过头,看了看身后进进出出的警察以及停在里面的排警车,莫名地,感受到了股压力。
或许,用不了多久,那起制造出来的车祸真相也会浮出水面,到时候自己所面对的,可能是真正的风浪。
苦主其实是自己,但真凶,
也是自己。
周泽准备回书店,他有些累了,想先休息,手机却在此时响起了,小姨子的电话。
“喂,徐乐,你那个大伯又来了,坐在楼道口,我喊他进来坐他也不愿意,就说要等你回来。”
大伯?
“就说我不会回来了,也别告诉他我新店的地址。”周泽这时候不想去搭理无关的人。
“哐当!”
电话那头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周泽眉头微皱,问道:“怎么了?”
“额,你大伯在砸门,他说,如果你今天不回来,就要你去坐牢。”
闻言,
周泽抬起头,咬了咬牙,道:“告诉他,我马上回来。”
…………
没人愿意像是受气包样活着,没人愿意让自己的生活受到掣肘,大家都想随性,但人生就是如此。
当你几个月大的时候,你能到处嘘嘘,可以随意尿床,你的长辈和亲戚们还会笑脸相迎,弹弹你的小丁丁。
但当你十多岁,二十多岁之后,想再随意地嘘嘘,想再被弹丁丁,就不可能了。
你很难想象个四十五岁的长辈弹着个二十几岁年轻人丁丁的画面:
你又尿了,好皮哦。
这个画面,太辣眼睛。
也因此,当周泽出现在徐大川面前时,
徐大川脸阴沉,
周泽也是脸阴郁。
大家都不开心,
大家都不快乐,
但大家还得碰面。
徐大川没去伤害屋子里的人,周泽来的时候,他蹲在那里抽着旱烟,看见周泽过来,他站起身,拍拍裤管,
“陪我出去走走。”
这次,徐大川没带土特产,空手而来。
周泽和徐大川起走了出去,他也没去和门缝里的小姨子和林医生打什么招呼。
二人走到了小区外面,
天已经完全黑了,
路灯下,人也不是很多。
徐大川走了段路,又蹲了下来,“砸吧砸吧”地抽旱烟。
周泽在他旁边站定。
“小船子已经烧了。”徐大川说道。
小船子应该是堂弟的小名。
“嗯。”周泽应了声,“我当时不在通城。”
“没事。”
徐大川敲了敲旱烟杆,抬起头,他的脸上满是沧桑和沟壑,这是个老实巴交的老男人,辛勤持家,徐乐这个大学生,其实也是他供出来的。
“阿乐啊,小船子出殡那天,你没来,真的有些不地道啊。”
徐大川眼角湿润,蹲在那里,用干裂的手背擦着自己眼角的泪水。
“我说了,我当时不在通城。”
徐大川忽然站起身,只手攥着周泽的衣领,把周泽往外推,将其靠在了电线杆上。
“阿乐,跟大伯说实话,小船子,是不是你做掉的!”
周泽眼睛微微眯,徐大川刚刚问的话里头,信息量很多。
之前,周泽是对徐大川有些好感的;
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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