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想,向王聪儿又说道:“之前我听你说,魏大哥要你们防备一种以活人脑髓为食又精于异能的妖物,说起来和这怪虫倒是颇为相似,说不得两者间便有什么关联在内。这一节,倒值得你们仔细追究一番,不要轻易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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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林牙,燕云之土本非契丹王业所在,就贫僧看来,大辽祖陵木叶山王气未衰,若能再贾余勇,重择善地,耶律家未尝不能借势重起,不要轻易错过了。”
帅帐之内,对着面色铁青的耶律大石,普风和尚重又拿出了他的国师派头,端坐于鹿皮褥上,向着面前这位辽人统帅侃侃而谈。
普风和尚的这些套话或许可以拿去糊弄如今坐镇燕京的北辽皇后萧普贤女,但是拿来晃点这位北辽统帅的耶律大石就差了点意思。但是帅帐之内,处处都是双眼紫红的马军环立,这一派兵谏模样,还是让耶律大石没有吐出什么嘲讽的话来。
这位北辽最后的擎天一柱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愠怒,却又极快地收拾起来,沉声说道:“国师突然说到这个话头,莫非前番与南人交战,吃了大亏不成?也是,我拨给国师一千精锐,此刻却不过数百人回返,这亏却吃得不小!”
耶律大石虽然没有动气,但这番话还是露出了追责的意思,普风和尚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能给这位大石林牙一个交代,那就什么合作也都休提,大家一拍两散还来得痛快些。
毕竟,那鼍龙阵图全靠他葫芦里的鼍龙丹才成根本,又必须挑选心智出色的壮健汉子,才能挥效果。军中百战锐卒,无疑是最好的对象,就为这条,目前也不能和耶律大石翻脸。
想到这一层,普风和尚扯动嘴角,蛇脸上露出一个绝说不上好看的笑容,向着耶律大石说道:“大石林牙,贫僧之前便说过,南朝以道术之士成军,那等道门呼风唤雨、起火生烟的手段用来攻城陷阵,岂是寻常军马所能抵挡?若非贫僧炼成了鼍龙阵图,便这半数人马也难遇返回大营,可见南朝此番北侵,布置周密,所图甚大,实在非是贫僧不肯出力。这一条,还望大石林牙不要错辜了贫僧一番苦心。”
耶律大石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那南朝军马既然如此气势汹汹,国师可有什么退敌良策?”
普风和尚面色一肃,点头道:“自然是有的,只是此事急不得,还需贫僧亲向北面走一遭才是。”
“北面”二字入耳,耶律大石目光已然钉在了普风和尚脸上!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个“北面”,不是被女真军马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那位大辽天祚皇帝,何况耶律大石为的北辽群臣,早已经拥立了耶律淳为新帝,转而给天祚皇帝耶律延禧一个“湘阴王”的废号。
而耶律延禧所掌握的那些残兵败将,更是被女真军马杀破了胆,根本是糊不上墙的烂泥,短时间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这个时候,雄踞东亚北部的最强军事集团,毫无疑问地便是方才勃兴而起的女真。
当然,以契丹贵族们的一贯思维,也都把女真视为存亡大患,至于南边的赵宋不过是一群阴险怯懦、趁火打劫之辈罢了。
在女真初兴的时候,契丹内部也不是没有人提议暂时与女真议和,效法辽宋澶渊之盟,换取些许喘息时机。但是耶律延禧这个辽国末世之君,在别的事情上都办得荒唐透顶,丝毫不见什么帝王心术,到了认怂装孙子的时候,偏偏他“天老大,我老二”的皇帝脾气作,死活要在完颜阿骨打称帝的问题上讨论起“金为小邦,辽称大国”这种作死的礼法问题。
原本完颜阿骨打就对这种和议不怎么感兴趣,耶律延禧的作死行为更是让这位女真各部的共主有借口把辽国按在地上继续摩擦。
于是辽金议和的大门也就这么被耶律延禧给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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