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桌子:“皇上既然派西凉王前来治疫,本王亦有支援与监督之责。这时疫的源头与后患,若无结果,恐怕回师也无法想皇上交代吧。”
“问得好。这猲狙已捕获,铜血尸及大小血尸,也一律扑杀,一一登记造册,自会呈报皇上。倒是暗军,还救了几十个被人虏获至黑沼泽的少男少女,竟牵扯出一宗巫术杀人案。不如带上了,细细盘问也好。”哥舒寒惬意道。
话音未落,几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女孩被带上堂来。
左车扫视了一下这些孩子,认真问道:“你们都是被山贼虏获的,而且见过那恶人的面容,王爷已命画师根据你们的描述,为其画像,你们辨认一下,此人可在其中。”
暗军随从展开十张画像,黎熹和商郁臣都暗中吃惊,因为洪烈的画像亦在其中。还好刚才洪烈已死,尸身已被抬了出去,就算被认出也死无对证了,倒也无所畏惧。
几个男孩女孩仔细的看着画像,当看到洪烈的那一张,都义愤填膺的围了过去,七嘴八舌道:“就是他,就是他带着人把我们从村里掠走的。我们不会认错的。他还杀了反抗的小牛子,因为小牛子扯掉了他面巾,还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都流血了。他就把小牛子活活给摔死了这个大恶人!”
“越王可认得此人?”左军把画像拿到黎熹面前。
“貌似本王禁军统领洪烈但西凉王刚才震怒,已失手将其打杀,这如何盘问?”黎熹拖长音调。
“西凉王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击杀了洪烈,如今又让一群黄口小儿,来指认杀人凶徒,这是否有诬陷之嫌?”商郁臣紧追不舍。
“谁说,本王击杀了他?”哥舒寒阴森森笑道:“吐血就是死了?”
左军一拍手掌,流千树用锁仙绳拴着那猲狙,暗军用军棍叉着那浑身是血的洪烈再次进账。
猲狙一见商郁臣,差点儿气炸了肺,猛的跑过去就要扑那卑鄙小人,可惜绳子太短,差点儿把它勒得岔了气,它声嘶力竭道:“你这秃头假道士,你这卑鄙小人,骗咱到这穷乡僻壤来帮你害人。弄出个铜血尸来,你就撒手不管了。遇到危险逃得比兔子还快。真不是个东西。”
商郁臣闪电般拔剑,径直就劈向狡兽,只想杀而后快,一边毒辣笑道:“原来就是你这妖物在作怪,本天师就要替天行道,让你魂飞烟灭,再也无法作恶害人。”
话音未落,他拿剑的手腕被暗器击中,他闷哼一声,长剑脱手,只见一枚金扣子落地,发出叮当脆响。
“他还想杀人灭口!王爷。就是这个王八犊子把咱骗到黑沼泽的,他让咱用金色瘴气异化那些猎人与采药人,还让咱把那些落网的山贼,异化成了血尸。那铜血尸就是他用扶桑浪人异化的血尸,用一百个少男少女的心头血,强化而成。他心黑手辣,简直不是人”猲狙瞪圆了自己的眼睛,呲牙痛骂道。
“一头狡兽,满嘴胡言,何以为信?”商郁臣眼睛泛红,杀意悚然,却不敢弯腰拾剑。
黎熹眼见猲狙确实已被捕获,心里忐忑加剧,表面却安静下来,似乎在静观其变。
“说的好,一头狡兽,不足为信。还是听听,人话吧”哥舒寒重瞳微眯,兴趣盎然。
左车将一颗金色的丸药塞进死尸一般耷拉着脑袋的洪烈口中,这药丸神奇,刚刚落肚,他便悠悠醒来。恍惚之中,口中胡乱道:“天师救我您说的,洪烈都做了您不能见死不救,落井下石!”
左车利落掀起洪烈的衣袖,手腕赫然一个被咬过的新鲜伤痕,历历在目。
“大胆洪烈,竟然勾结扶桑浪人,诬陷本天师!越王殿下,请您明察秋毫。这洪烈竟然胆大妄为,利欲熏心,与人勾结,制造时疫,罪魁祸首,原来是他。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面兽心的东西,骗了你我!”商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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