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家门口的那几个晃悠着的身影,他很清楚,那是执金吾的探子。
执金吾是故意让他们被自己知道的。
所以,他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无力掺和进来。
马通兄弟当天就兴冲冲的驱车赶往甘泉宫,一路上,马不停蹄,连晚上也露宿野外,终于只用了一天一夜就赶到了甘泉宫。
然后,直接上书,请求陛见。
这时候,天子正在花园里,看着南信公主放风筝玩。
咋听马家兄弟来了,当下就道:“传!”
马通兄弟,被宦官们带着,一脸兴奋的来到了这位陛下面前,一见面就立刻拜道:“臣侍中马通c臣尚书仆射马何罗,拜见陛下,吾皇万寿无疆”
天子连看都没有看这两兄弟,注意力完全在远方嬉戏欢呼的小公主身上。
这个小棉袄,现在温暖着他的整个身心。
所以,他只是随便问了一句:“马侍中昆仲不在长安城替朕看守建章宫,来甘泉宫做什么?”
话语之中的疏远感,让马通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从来只有新人笑,哪曾闻得旧人哭?
最近两个月,随着那张子重上位,自己兄弟就明显被疏远了。
没看到,天子来甘泉,都只带了上官桀那个马屁精,而将自己兄弟丢在长安城吗?
这样想着,他们心里对张越就更加嫉恨了。
当下,马通便拜道:“臣此来,是来弹劾的!”
“哦”天子这才稍有兴趣,问道:“马卿要弹劾谁?”
“侍中领新丰令张子重!”马通顿首奏道。
在他这句话出口的刹那,马通忽然发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明明外面是炎炎夏日,酷暑难耐,但他的身体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寒意。
他微微抬头,却看到,天子左右的那些大宦官,都在对着自己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更夸张的是,天子的脸色,竟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连语气都变得寒冷了起来:“那马侍中说说看,张子重干了什么事情,竟让马侍中亲自来弹劾?”
马通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
天子怎么一听自己要弹劾那个张子重,脸色就变得如此难堪了?
而且,那些宦官朋友,又是怎么了?
他心里面顿时就有些慌张了。
当今天子的脾气,他太清楚了!
这位陛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护短!
准确的说,是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爱惜自己。
想当年,大骗子栾大,在这位陛下面前得宠的时候,所有非议和攻仵栾大的人,最终只有一个下场——滚蛋!
但,这张子重不是栾大,也不会炼丹啊?
这是什么情况?这又是什么节奏?
马通不懂了。
马通脖子一缩,正想找个借口,打个圆场,把这个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打探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谁知道,他身边,他的弟弟马何罗已经是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冲动的道:“回禀陛下,那张子重在新丰张贴布告,说是要公开考试选拔官吏!”
“这乱改国家制度,陛下法令,臣以为,此乃大不敬,大逆之举!”
“大不敬?呵呵”天子的笑容犹如寒霜一般:“大逆?”
他猛的起身,一脚踹向这两兄弟,将他们踹了个狗吃翔!
“朕看真正大逆不道的,对朕大不敬的,是尔等兄弟吧!”
天子提着绶带,咬着牙齿说道:“侍中张子重,忠心耿耿,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尔等竟敢离间朕与张子重之间的君臣之情,尔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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