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与西班牙、葡萄牙之类的强国政要甚至是王国,有着密切联系,乃至于建立了盟友关系。
但最终……
这些王国,都亡于西方。
曾经的奴隶主、胜利者,沦为阶下囚,变成奴隶。
所以,张越知道,只要乌孙人上了这条船,开始了血腥的贸易。
那么,他们就无法停止前进的脚步。
直到最后,他们会将自己的国民,也亲手送到汉室来。
因为……
在如今这个时代,除了诸夏民族,有着自己的认同,知道手足同胞的意思。
其他文明/王国/民族,压根就没有建立起什么认同。
匈奴的孪鞮氏和乌孙的王室,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牧民和奴隶,和他们是一个群体的。
对于这些奴隶主来说,大约本国的牧民和外国的农民,都是一个地位吧。
不大可能,有厚此薄彼的心理。
所以,张越现在就像一个熬汤的厨师。
他一点都不急,等着这锅汤,熬出香味,熬出味道。
…………………………………………
翌日,清晨,张越带着昨夜与乌孙商谈的‘好消息’,找到刘进,将事情报告了一番。
刘进听着,目瞪口呆。
他从未想到,居然还能有这种操作?
汉家用着太学的名额,轻轻松松敲来五千金的收入?
更夸张的是……
乌孙人还愿意送妹子来抵学费?
唯一的问题是这似乎不是很人道啊……
刘进当然知道,乌孙人会用什么手段来当这个‘媒人’。
左右不过是劫掠他国。
这让刘进感觉有些不舒服。
虽然,他现在差不多已经接受了张越的‘殿下乃中国长孙,非夷狄长孙’‘春秋内诸夏外夷狄’的理念。
然而,心里面,依然对那些残暴的可怕事情,有着抗拒。
毕竟,他的书没有白读。
恻隐之心,更是人皆有之的事情。
他已经能想象到,乌孙人会穷尽手段的攻打那些毫无防备的王国和人民,杀死他们的战士,烧毁他们的城镇,掳走他们的女人,让他们父女分离,夫妻离散,家破人亡。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将五个乌孙贵族送到汉室,入读太学。
只是为了,从汉家换得铁器、丝绸。
“张卿……”刘进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如此,岂非太学的每一册书籍之上,都将沾满鲜血?”
“若太学诸生得知,岂能安坐?”
太学生,是一群充满理想,热血沸腾的年轻人。
他们坚持的道义,在他们看来,重于泰山。
若他们知道,那五个乌孙留学生,是带着无穷罪孽与血债来的长安求学。
这些乌孙人怕是会被太学生们打死!
张越听着,微微一笑,拜道:“殿下,臣闻陛下曾训曰:盖有非常之功,必用非常之人!如今,家上已受命为治河都护府都护,整修天下水利,建不世之功业!”
“然则,家上手中,并无激励人民、鼓舞士气之良策啊!”
“司马法曰:军赏不逾月,欲民速得为之善利也!”
“谚语也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而家上目前,并无此赏!”
修渠道也好,建运河也罢。
都是繁重、辛苦和枯燥的事情。
征调的民夫,虽然都有工钱,国家也管伙食。
但……
关东郡国的官员,一个个都是贪婪入骨,雁过拔毛的主。
这些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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