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低地向高地攻击前进。
好在,张越乃是穿越者。
故而,他知道这条征途的总长度以及需要准备的事务。
他将从崖原(达里冈爱),一路沿着弓卢水河谷(克鲁伦河),从东南向西北攻击前进。
沿途会穿越后世的苏赫巴托尔省,然后折向北方,攻击进入肯特省境内,最终攻入东戈壁省境内的姑衍山、狼居胥山。
这条攻击路线,虽然要绕一些路,但却很安全。
唯一的麻烦,大约就是沿着弓卢水河谷向上攻击时,会很消耗体力和耐力。
特别是在这样的夏季,从低地向高原攻击。
氧气、体力、精力的消耗都会成倍增加!
而,汉军一旦踏上征途,就开弓没有回头箭。
若不能彻底击破漠北之敌,汉军就可能被匈奴骑兵缠住,并围歼在这条漫长征途之中。
特别是,这条征途,在攻击抵达难侯山时,将会被从上游汹涌而来的弓卢水截断去路。
想要继续向前,就必须南渡弓卢水。
这将给敌人,提供一个千载难逢的狙击机会。
上一次,霍去病能够成功渡河,是因为他在渡河之前,击溃、消灭和围歼了匈奴漠北地区的主力。
而现在,张越只是消灭了呼揭,击溃了卫律部大半,逼降了姑衍而已。
漠北地区,起码还有数万有生力量。
急切之间,匈奴人应该也可以在他抵达难侯山前,在弓卢水北岸,组织两万到三万的骑兵。
而那,肯定是一场硬仗!
必须利用和使用手上的每一分力量!
想到这里,张越就笑着看向虚衍鞮,道:“大王,本使此行,乃是送大王往贵国圣山,祭拜历代单于与先祖,然后登基称单于的……”
“大王也应该出些力气……”
虚衍鞮闻言,立刻就表忠心,道:“请天使放心,本王必将亲帅姑衍骑兵,为王师开路!”
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亦是他欲称单于的先决条件。
这一点,不止是他,他手下的贵族与军官们,无论先前愿意还是不愿意,如今都已经团结了起来,参与这一场赌博。
原因,自然是都想清楚了。
这场豪赌,赌注惊人。
赢了,称王称霸,输了搬砖都没有机会!
“大王高义……”张越赞赏的笑了一声,道:“不过呢,姑衍骑兵终究还是少了些……”
“先前,我军曾击破了卫律部,俘虏数千,如今大王亲匈奴单于之后,当即单于之位,以承嗣祖宗社稷香火……”
“大王麾下,缺乏人才与兵将啊……”
“大王何不前去劝说其等,为大王大业效死?”
虚衍鞮听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拜道:“敢不从命!”
张越呵呵上前,扶起他,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份奏疏,交到他手上,温言笑道:“此分表奏,乃是本使为大王亲笔所写……”
“大王看看,若无异议,还请画押用印,本使随即便命人送往长安,上禀天子……”
虚衍鞮接过来,打开来看看。
脸色,霎时就有些僵硬。
因为,他发现这份以他为名义,上表汉天子的表奏的的宽度,不足一尺!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报复!
因为,当初,汉匈交往时,彼此国书尺寸都是长宽一尺的简牍。
后来,匈奴为了羞辱汉朝,便特地将国书尺寸加大到一尺一寸,以示匈奴单于高于汉天子。
如今,这个汉侍中,将‘他的表奏’缩短到不足一尺。
这就是打脸!
更是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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